我郁闷地跑到阳台跟周扶楹打电话。
营销号发的图片都没我的正脸,只有跟我很熟悉的几个人能从背影认出我。
刚才我已经收到几条来自大学舍友的问候。
这倒没什么,可要是让我爸妈知道,不得欢天喜地地把我绑去民政局?
我烦躁地挠头,将头发揉成蓬松的鸡窝,对着视频那头的闺蜜痛哭哀嚎:「我要怎么办?」
周扶楹不解道:「你真那么抵触跟他在一起?」
「我们从光着屁股满地跑的年纪就认识了,小时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们有三百天都睡在一起,我从小就把他当亲弟弟。」
「我知道啊,青梅竹马。」
你知道个屁!
我一咬牙,有了一个绝佳的比喻:「举个例子,江祐齐喜欢我,就像你堂弟跟你告白,如果是那样,你会怎么样?」
周扶楹的堂弟跟她关系很好,小时候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一直住在她家。
由于他成绩特别好,是非常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周扶楹经常炫耀自己有那么个弟弟。
我也跟她堂弟见过面,不过因为他看上去冷冰冰的,我们的关系就仅限于知道对方的存在。
周扶楹沉默半晌,随之咬牙切齿地说:「老娘高低带他去驱个邪,然后让他的第三条腿永世不得安宁。」
我松一口气:「是吧?」
她这下彻底明白了我的感觉,掷地有声地说:「好的,我理解了,你得立刻马上跟江祐齐说清楚!」
我直接把她引为我此时的知己,推心置腹地说:「虽然咱都没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男女朋友得啵啵,然后酱酱酿酿,我无法想象那个人是江祐齐,光想想我就有点……」
我绞尽脑汁想描述那种复杂的感觉,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形容,只得抛出一个周扶楹容易理解的词:「反胃。」
此时,身后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响。
我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江祐齐幽深的眼眸,以及眼底一闪而过的水光。
像一条挨了闷棍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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