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曾多次有意无意的表露出对我的情义,我不知她是否是宋府的陪嫁丫鬟,不敢表露厌恶,只能尽量避而不见。
而今,我稍稍引导,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想了两天,我去了宋府,想退亲。
那场谈话,打破了我对婚姻的憧憬。什么两姓之好,我不过一个寒子,也配和宋大人谈退婚?
我想着,我大抵是喜欢她的,若她还能好好和我过日子,我便原谅她年少轻狂犯下的错。
洞房花烛,我颜面尽失。
我问她,是谁。
她视死如归般的看着我,只顾着哭,似乎我才是那个无媒苟合的野男人。
我怒发冲冠,赶到了宋家。
换来的只有宋府的冷漠。
原来,竟是举家皆知。
我颜面何存!
那日,我看着身后缓缓关上的宋府大门,我发誓,此耻必血。
新娘子的落红帕,我娘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题。
一怒之下,要把表妹抬成贵妾。
我虽不喜宋氏,但更不喜表妹。
王家不过是一个镇里有点银子的庄稼户,眼界尚且如此,何况巴望着我娘的舅舅家。
表妹一年能有大半年住在我家,每次见她,不是在抢花戴,就是在谄媚的对谁谁谁又说着好听话。
庸俗,我不喜欢庸俗的人。
可娘喜欢,她气不过,必要给我抬一房她喜欢的“妥帖人”。
我私找表妹谈了谈,看在兄妹一场,我希望她堂堂正正的嫁人。
我想,宋氏虽做了丑事,但毕竟下嫁与我。我若成亲不过几日就要纳妾,她与宋家,都容不下。做我的妾室,日子不好过。
表妹转身,在母亲处寻死觅活哭哭啼啼,说我要逼死她。
好好好,一个两个都如此,那便随了你们愿吧。
八个月,时间算不久,但是足以宋氏认清现实,让她认了命。
八个月,时间也算久,久到她可以产下一个身强体壮的儿子。
我看着这个孩子,神情明灭不定,她目光游移,哀哀的唤着我,王郎。
我听着一声声的王郎,厌恶至极。
我笑着告诉她,夫人可要养好身子,家里诸多事情,还等着夫人定夺。
在她有了身子时,表妹进了门,宋家也不好说什么。
三年后,我考了进士,入了仕。
加上宋府的扶持,十年后,宋家还是四品,我却已经是外放的五品了。
我平步青云,宋家渐渐式微。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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