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露惊惧的看向姜时予,见她仍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出来的却恶毒无比!
“小姑,你知道的,我一向说到做到!”姜时予朝她眨眨眼。
余白露惊出一身冷汗。
姜时予则一脸害怕的退开:“小姑,不要啊,小弟小妹是无辜的,你不要卖掉他们!”
余白露气得牙齿直打架。
“余白露,事到如今,你还敢威胁人!”吴科长气愤不已,命令手下从余白露手中夺回‘通知书’。
她往办公桌前一坐,手指敲在通知书上:“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说姜时予娇气吃不了苦,为了逃避抚养弟妹的责任,着急的嫁了人。
余乐杰年纪小,不到用工年龄。就算这样,这份工作也不该落到你手里。
是你说你会把福月同志的几个孩子抚养成人,我们才同意把工作给你的。
结果呢?你就是这样抚养英雄夫妇孩子的?你辜负了我们对你的信任!”
“这份工作,你就别想了,好好回生产队改造吧!”吴科长直接宣布余白露死刑。
余白露身体摇晃:“吴科长,这里面有误会,你听我解释......”
吴科长把脸一沉:“解释什么?要不要我把公安叫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点点掰扯清楚?”
余白露背着下放的档案,哪里敢见公安?
恶狠狠的剜了姜时予一眼,愤然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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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露一走,吴科长就上上下下打量着姜时予。
小姑娘长得秀秀气气,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像能吃苦的。
吴科长神情特别严肃的看着姜时予:“缫丝厂的工作,你打算怎么办?若是给你,你能吃下那个苦吗?”
缫丝厂福利虽好,到了夏天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姜时予顶着巴掌印,神情特别坚定:“吃不了也得吃。家里三个弟妹都指着这份工作过活,我做为大姐,理应承担起这一切。”
吴科长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如此,我就亲自带你去缫丝厂,当面把这份工作落实到你头上。”
姜时予笑眯了眼:“谢谢大姐姐。”
刚才摔了搪瓷缸子的大姐笑道:“小姑娘,她可是我们科室的科长,你应该叫吴科长才对!”
姜时予惊讶的捂住嘴,崇拜星星眼:“真的吗?吴科长你这么年轻就当上科长了,大干部说得对,妇女真的能顶半边天,你就是我的偶像。”
吴科长被姜时予直白的彩虹屁,夸得怪不好意思:“你啊,嘴巴可真甜。吴科长听着怪生分的,你还是叫我吴姐吧,听着亲切。”
姜时予甜甜的叫了一声吴姐,突然两条小眉头一皱,问起抚恤金的事。
英雄夫妇抚恤赔偿的事,吴姐从头跟到尾,有什么补偿她门儿清。
“你爹那边有五百块抚恤金啊,不是早就发给你......”吴姐脸色一变,“抚恤金是你小姑代领的,那些钱恐怕全进了她的口袋。”
“啊......小姑领了啊,我们是不是就分不到了?”姜时予一脸傻白甜式遗憾,“还以为那些钱能攒下来,将来给弟弟妹妹交学费呢!”
吴姐一阵心疼。
这孩子也太老实,一点心眼都没有。
落到她那个心眼跟筛子一样多的小姑手里,能讨得了什么好?
吴姐本来就是仗义热心肠,这钱是从她手里发出去的,她就得帮人讨回来。
她霸气的大手一挥:“这钱本来就是你们的,你放心,吴姐帮你要回来!”
姜时予可不敢让她去三河大队,乖乖女马甲会掉的。
“谢谢吴姐,吴姐你真的太好了!不过这件事还是我自己处理吧!父母不在了,我总要学会长大的。”
吴姐又是一阵心疼,让她有困难就找她。
姜时予顺势抱紧吴姐大腿!
他们走出办公室,余老二就迎了上来。
紧张看着她被打肿的脸颊,眼底闪过心疼。
刚才姜时予进去撕逼,没让他跟着:“我们女人撕巴,你们男人掺和什么!”
随后,吴姐就带着姐弟二人去缫丝厂报道。
革委会的负责人亲自带人来,又是英雄夫妇的孩子,缫丝厂热情接待。
入职手续一条龙,没用到十分钟就全部办好,随后又在缫丝厂领导的陪同下,进车间参观。
车间顶上遍布蒸气管道,那些管道就像北方冬天的暖气,把整个车间都烘得烟雾缭绕。
初春就热得人直想脱衣服,到了盛夏岂不是分分钟热爆炸。
姜时予非常后悔,包票打早了。
她一到夏天全靠空调续命,缫丝厂这苦,她吃不了啊!
参观完车间后,就和吴姐分开了。
姜时予姐弟回到医院,吃午饭,给钱老太太办理出院手续,就去农机站等着沈牧他们,一起回大队。
姜时予他们这边有条不紊进行的时候,余白露则来到王屠夫家。
王屠夫是肉联厂的小干部,管着几个杀猪匠。
每天天不亮去宰猪,十点半就下班回家。
余白露到的时候,王屠夫刚吃完饭,准备睡个回笼觉。
余白露一进门,王屠夫就‘啪啪’两个耳光甩过去。
余白露脸歪在一边,嘴里一股铁锈味。
“你还有脸来,因为你那个破烂侄女,我的脸都丢尽了!”
余白露咬牙忍下恶气,笑得讨好:“昨天她突然回家,吓我好大一跳。
到底怎么回事?”
余白露本来就生得漂亮,来王家前特意拾掇了一下。
此时脸上挂着巴掌印,眼眶噙泪,委屈隐忍的讨好。
她的表情成功取悦到王屠夫,他身体燥热,下意识的吞咽口水。
心里怒火小了些,才将昨天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越说越觉得丢人,昨天的耻辱不找补回来,他心里的邪火消不了!
目光在余白露的胸和屁股上游走。
余白露被他看得犯恶心,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他的注视。
王屠夫顿时不乐意:“周为党不想转正了?”
余白露一想到刘爱华的肚子、姜时予阴毒的嘴脸......
就在她分神时,王屠夫已经把她按在八仙桌上,粗暴的扒下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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