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我和谢辞的婚事就被提上了日程。
我穿着一身金绣喜服,华丽而炫目。
迎亲队伍声势浩大,我曾劝谢辞降低古朴简素一些,他却不同意,极力地要做到王侯规格之最。
红绸漫天,鼓乐齐鸣。
世人都说他纨绔不羁,可是我说的话,他向来字字句句都放在心上。
他提前在京城独自开府,也不过是因为我那句想接崔枝意离开相府而已。
京城中那些贵女得知枝枝和我一同在谢小侯爷开的新府。
隔三岔五地上门来打叶子牌。
尤其是高明玉,总是用金叶子勾引崔枝意随她回郡主府。
我冷着脸:「高明玉,别以为我听不到你打的什么算盘。」
高明玉欠揍地高傲一笑:「喜欢枝枝怎么了?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妹妹。」
我:?
高明玉扬声看着周围贵女:「是不是啊,姐妹们?」
「是!」贵女中以杨毓为代表喊得最大声。
我招呼着崔枝意过来。
谁知高明玉摇了摇手中的金叶子,她便迟疑了脚步。
我扶额:没出息。
常登门的除了这些无所事事的贵女外,还有仲景先生。
中原人厌恶巫蛊,不过是因为蛊术常被认作是害人之法。
可三生万物,必有两相。
蛊术,能害人,也能救人。
在仲景先生眼里就是后者。
他行医从不收弟子,面对枝枝,却有了收她为徒的念头。
仲景先生笑问崔枝意愿不愿和他走。
崔枝意扒拉着我的衣角:姐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我把意思翻译给仲景先生。
他大抵是没想到以自己的名望还能被拒绝,一时间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仲景先生厚着脸皮,泰然道:「没关系,我可做上门师傅。」
我:您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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