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时候,他会坐在我旁边,偶尔早课的时候给我带早饭。
他也会在朋友面前,主动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朋友圈也会发我的照片。
可是,他能给我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甚至隐约猜到了,他只是把我当成了气梁晓晓的工具。
因为他从未给过我真正的爱。
由于计算机专业对我而言确实很吃力,于是大二的时候我转了广告专业。
有一次我们约好了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但是老师那节课随堂测验,要做一个关于p图的考试。
我当时ps不熟练,耽误了二十分钟的下课时间。
我以为他会等我,但走出教室后,空荡荡的走廊没有一个人。
我发消息问他在哪儿,他说在食堂。
那是我第一次冲他发脾气。
「为什么连二十分钟都不能等我?」
其实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他可以等另一个人那么久,却连二十分钟都不能给我。
「在食堂等不一样吗?」他漫不经心回答。
「不一样,我想让你等我。」
他直接挂了我的电话,三天没有理我。
最后,是我主动去等他下课,我想上前跟他道歉。
他却躲开了我。
我至今仍记得他的动作眼神。
我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跟到他宿舍楼下,又站在楼下等了很久,他才下来。
但他不是来找我的。
他和室友拿着篮球去了操场。
有人颇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可我当时真的很爱他。
所以我放下了原则,一退再退。
我拿着买好的一箱饮料来到操场,坐在一边静静地看他打球。
明明是盛夏,别人都黑了一度,可他白得晃眼。
如果以后有了孩子,希望他可以跟池昼一样白。
池昼穿着黑色的短袖,用衣服下摆擦汗时,里面的光景若隐若现。
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于是冲上前拽下了他的衣服,小声说道:「不准给别人看。」
他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弧度。
「又是等你下课,又是不准给别人看,跟你谈个恋爱事儿这么多。」
好像嫌弃,又好像调侃。
我以为他的潜台词是要跟我分手,没忍住红了眼眶。
刚要松开手的时候,他突然一把将我揽进了怀里,伸手拍开冲我飞来的篮球。
他回头,冷冷道:「找死?」
他的朋友嘻嘻哈哈:「池哥,别生气,这不是给你助攻吗?不用谢哈,兄弟们撤了。」
偌大的操场很快变得安静下来。
池昼没有松手,于是我慢慢地环住了他的腰。
「池昼,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后来,道歉就成了我的常态。
可是,我明明也没有做错什么。
有一次,他带我去爬山。
他不知道我恐高,我们从山上坐缆车下去的时候,我紧紧握着他的胳膊。
他以为我是在他前任面前宣示主权,所以对我很不耐烦。
没错,那天梁晓晓也在缆车里。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梁晓晓的生日。
他们不约而同去了那座山。
不是偶然。
因为那座山上有一个寺庙,他们曾经在那里求过姻缘。
他全程没有搭理她,但是余光一直在看她。
缆车滑到中间的时候,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
池昼直接推开了我,去抱住了受惊的梁晓晓。
我一直都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他的例外和偏爱。
其实那天,我就应该放手的。
是我太蠢了,真的太蠢了。
在一起七年,我一开始就在他的冷战中一点一点让步,直到最后迷失了自我。
「姐姐?」面前的少年又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冲着他抬了抬下巴。
他会意。
少年低下头,用嘴里含着的烟,触碰我的烟火。
下一秒,少年被人揪住了衣领,打倒在地。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池昼。
更没想到池昼会动手打人,我冷眼看着他。
少年起身要回击,我上前握住了他的胳膊,跟他道歉:「对不起,我前夫。」
他转过头,嘴角破了,渗出丝丝血迹。
「姐姐,我疼。」
少年嗓音干净又带着委屈。
我伸手碰了碰他的嘴角,在他耳边低声道:「一会儿就带你去医院。现在,带我走。」
池昼怒气冲冲地看着我:「夏稚,我们还没离婚!你恶心谁呢?」
幸好那一刻灯光很亮,可以掩盖我苍白的脸色。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
「离婚协议只差你的名字了,你要是觉得恶心,就赶紧签了吧。签好后,快递给七七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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