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唔!」
那些人涌了出来,吹着口哨。
「岩哥威武!这次这个还真与众不同啊。」
「比上次那个演猫女郎的演技强多了,真情实感的。」
「可不是吗,瞧瞧我们岩哥差点入戏,哈哈哈哈。」
江东抬起抚在我腰上的手,懒洋洋地举过头顶。
笑着向后退了两步,故作无辜。
「我就说吧,这次这个够野!」
我如坠冰窖,傻了一样呆立在当场。
「哎哟,还没出戏呢?」一个戴着耳钉的男人歪头盯着我的脸。
「说说,谁给你出的主意,想这么一出来勾引我们岩哥?」
「还挺像的啊,哈哈哈哈!」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名有姓,江东,哈哈哈哈,江东。」
江东点了支烟,事不关己地瞧着那群人笑闹,仿佛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我脑袋嗡鸣着,摸出手机,把贴吧里截下来的「成岩」照片递到他面前。
「六年前,拍摄于川西线,背景关左镇外格桑花海,」我紧紧盯着江东的眼睛,「照片里的人是不是你?」
江东的神情有一瞬的错愕,仔细看了两秒,嗤笑道。
「偷拍技术够差的。」
「那不是岩哥去川西办事那次吗,我去,你不会是对我们岩哥觊觎已久吧?」耳钉男起着哄。
我憋着一口气,切换了下一张照片。
「那这张呢?」我咬着牙问。
照片里,同样是六年前,背景同样的格桑花海,照片里的我,抱着江东的手臂笑得像个傻子。
江东皱起了眉头,哄笑的人也瞬间安静下来。
……
昨晚在看到成岩的成长足迹时,我差点就信了他不是江东,直到我看到了那张拍摄于川西线的照片。
虽然穿着和气质有些不同,但时间地点却几乎重合。
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滑动着屏幕,更多甜蜜的合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周围响起了抽气声。
终于,耳钉男打破了沉默。
「岩,岩哥,这这……你……」他神情有些紧张,「这明珠姐知道吗?」
江东缓过神,狠狠吸了一口烟。
瞧着我,怒极反笑。
「妈的,拿老子当替身了?」
手机被人夺走,继续翻看着。
我死死盯着江东:「说啊,那这张呢,这张是不是你?」
江东瞧着那些照片,暴躁地摁灭了烟。
「我他妈什么时候笑过那么贱?」他骂着,转向耳钉男,「妈的,见鬼!这个人,给我查!」
他生气的表情不像装的。
忽然,有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笑没笑过那么贱,」我说道,「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人群安静下来,江东不说话。
角落里一直安静看戏的阴鸷男人突然出声。
「阿岩,你要心里没鬼就让她验,也正好解了大伙疑心。」
那人我在贴吧里见过,成虎的另一个养子成荣,似乎与成岩不和。
我收回手机,翻出一张私密照片。
「江东的腰侧,有一道很深的长疤,一直延伸向前……」
江东笑了,耳钉男率先翻脸。
「妈的,差不多得了,那么私密的地方凭什么给你看,别特么得寸进尺!」
阴鸷男子走上前来,冷飕飕地看了耳钉男两眼。
室内气氛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两股势力不动声色地形成对峙。
剑拔弩张之时,包房的门被推开。
成明珠穿着睡袍走了进来。
「我的男人,凭什么给你看?」
她说着挽上了江东的手臂。
「怎么还没睡?」江东缓了表情。
「你不在,我睡不着。」
成明珠说着,宣示主权般地拿起江东的手转向我。
「我男人腰上没疤,手上倒是有一个。」
「小时候为我打架留下的!」
她嘲讽地看我。
「别告诉我,你那个什么东哥也有一个。」
我看向那道疤。
手背延伸到小指,小指上痕迹尤为明显。
陈年旧伤。
江东,确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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