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彬之前,警方便找上了我。
一个慈祥的老头,他说他是江东父亲的战友。
他不说来意,只给我讲他们曾经得罪毒贩的故事。
还讲江妈妈说丢了孩子的故事。
然后他拿出了成岩的照片。
他说真与假尚不确定,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在江东死后的三个月大病一场,卧床不起。
据线报,成岩大病之后开始悲天悯人,一向狠辣的人竟然破天荒地在枪口下放生。
那一刻,我紧张得大气不敢喘。
我掐着自己的大腿,疼得直哭。
当线人,是我主动提出的。
「假成岩」的消息是警方辗转透露给周彬的。
之后,花店的选址,煞费苦心。
排练了无数次的重逢台词,都在见到江东的那一刻忘得精光。
他倚在门旁,叼着烟发呆,手指上缠弄着一株草叶。
草叶没什么特别,可我却清楚地记得,江东说过,他爱的那个丫头,柔弱又勇敢,小草一样顽强。
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江东。
一切都不用假装,那些撕心裂肺都是真情实感。
线人说江东脑子可能被动过手术,记忆似乎出现了问题。
起初老林担心江东会伤害我,劝我量力而行。
我也曾怀疑过,江东忘了我。
可后来,当他枪口偏移,让我滚出云南时,我恍然大悟。
从最初他便知道是我,从砸花店到东城红场的大戏,再到周村绑人,每一步他都在逼我不要蹚这趟浑水。
可我怎么会走呢。
我的爱人紧抿着唇,下巴绷出凹凸的痕迹。
他的隐忍和痛苦我看在眼底,却只能冲他捅出刀子。
「你不回头,我绝不会走!」
回头谈何容易呢,据说起初记忆错乱的那两年,他犯下了弥天大错。
可我的江东,该是个敢于承担的汉子啊。
我赌赢了。
在我的坚定决绝面前,江东选择了妥协。
不然运毒方案我怎么轻易猜得到,我怎么能轻易杀得了成荣?
成明珠中计,逼迫成虎顶罪,哪一项我不费尽心机?
把江东逼成这样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还有周彬,那个丧心病狂的毒贩,他罂粟花田的位置也是我辗转卖给成明珠的。
我要让这些杀千刀的家伙们狗咬狗,一起去死,去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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