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大宝的满月宴。
敖子仪请了很多名门贵士、豪绅大官来家里。
当天现场忙中有序,却也被鱼目混珠,混进来个不速之客。
我抱着大宝在院子里晒太阳,完全没意识到身后的危险。
「小心!」
在众人的惊叫和呼喊中,我回头看见姑父面目狰狞的脸和高高举起的水果刀。
千钧一发之际,我已来不及逃,只好死死抱住大宝用背去挡。
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发生,一声闷哼在我头顶响起。
然后就是数十个保安一拥而上,把姑父制服。
我颤抖着回身去看,鲜红的血已经染透敖子仪的白色西装。
「敖、敖……」我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着他近在咫尺痞帅的眉眼,残缺的记忆碎片突然补齐——
黑夜,暗巷。
少年和骗子的同党混战。
最后以一个瘦小的少女挡刀结束。
少年问她,为什么。
已办好退学手续准备离开这座城市的少女,疼得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你头上这一下,我还了,不欠你了。」
……
眼泪大滴大滴涌出,我紧紧抱住已没了意识的敖子仪。
心痛无限蔓延。
「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姑父贪得无厌,在得知我嫁给敖子仪生了儿子后,就想故技重施,把对付我的手段用来对付敖子仪,用我的裸照做威胁。
可敖子仪是什么人物?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威胁勒索他的人。
姑父拿到敖子仪给的两千万,跑路到了缅北,准备开始新生活。
可是一个常年赌博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收手,何况还有一笔天降横财。
而敖子仪早就料到姑父的赌徒心态,所以在姑父踏入缅北最大的赌场时,他就已经落入敖子仪布下的局。
两千万,一夜之间都输光了。
姑父甚至输红了眼,赌上了自己的一只手。
如果不是废他手的人多嘴,说他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那么他到死也不会知道,敖子仪居然是那个瓮中捉鳖的人。
其实敖子仪也只是略施小计,让赌场的人把他的钱赢走就好,是姑父自己不甘心两千万打了水漂,才让人废了一只手。
钱没了,还变残疾的姑父怀恨在心,扮作敖家佣人趁乱进入宴会厅,行凶谋杀。
这一次人赃并获,他将收到法律的制裁。
我也终于决定,上庭指证他这些年来对我的勒索和猥亵。
凌静来医院看我的时候,问我真的有心理准备吗?一旦上庭指证,作为敖家的儿媳必定会备受瞩目,到时我就要承受各方的舆论。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敖子仪,说我什么也不怕。
因为我知道,这一次,不再是我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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