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是我……」
「滚……滚开……别碰我……」
半梦半醒中,我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烫,开始无意识地呓语。
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床边,握住我搁在被子外面的手。
「我在。」
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紧紧回握住。
这个人的手又大又温暖,好像能包容我所有的委屈。
眼泪肆无忌惮地淌下来,我像个孩子一样恸哭。
「妈妈……」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我幽幽转醒时。
天微亮,窗外的雪正纷纷洒洒往下落。
侧头一看,敖子仪正安安静静躺在我身边,眉心紧皱,神色疲倦。
也奇怪,看见他,做了一夜噩梦的阴霾突然消失不见。
这家伙明明昨晚还在生我的气,连晚饭都不愿意出来吃。
却能衣不解带照顾我一夜,好像他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嘛。
凌静说,他找了我很多年。
视线落在那道疤上,一道疤,真的值得找那么多年?
若是真为了报复,他又怎么会和我结婚生子?
敖子仪,我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你对我到底是怎样的态度?
我看着窗外的雪陷入自己的思绪,连敖子仪醒来都没察觉。
「醒了?」嗓子带着熬夜之后的喑哑,他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然后嘀咕,「终于不烧了。你昨晚堵奶引起高烧,家庭医生来给你挂水的时候,你哭得别人以为我虐待你。」
我脸一红,想到昨晚的失态全落在他的眼里,竟有些不好意思。
但嘴上还要逞强:「谁哭了?别以为我不记得了,你就能胡说八道啊!」
「在我面前你装什么?」敖子仪毫不留情给了我一个脑蹦,我惊叫一声捂住额头,然后狠狠瞪着他。
妈的,这死人,刚对他有点温情就被打,果然男人都是狗!
看我吃瘪,他嘴角挂笑,起身去抱大宝。
「过一阵子要给大宝上户口,你说取个什么样的大名好呢?」
我揉着额头,随口胡诌:「就叫敖下雪好了。」
「你闭嘴!」
嘁,又说让我取?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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