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在房间待了整整一天,房门紧锁,从天明到日落时,他才推开门走了出来。
他看向我,语气平静:「蔓蔓,我答应你。」
打官司、起诉是我最不想动用的手段,我不想闹得那么难看。
他能平和地答应,我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离婚的手续办理得很快,只用了三天时间。
这三天里,傅迟仿佛又成了之前的样子,笑着打点一切,散漫地同我说话。
离开别墅的那天,我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傅迟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我名下所有的公司,你都有3%的原始股,你想怎么处理都行。衡山路的那几套房子,还有西山公园的别墅都转到了你名下。」
他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这张卡里划入了3亿的存款,你拿着吧。」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原始股这件事,不过我现在也懒得追问。
傅迟给的这些东西,够我无忧无虑地花几辈子了,我做不到那么清高地说不要你的钱。
于是我拿过那张卡,照单全收,这是他欠我的:「谢谢。」
他靠着沙发,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还有些活力,跟随着我的身影时不时地移动。
过了大约十分钟,他突然又说:「蔓蔓,今天天晚了,再住一晚吧,明天我送你。」
我抬头看他,弯着唇角摇了摇头:「不用啦,我妈妈来接我。」
傅迟听到这话,一下子站了起来:「妈来了?我去接她上来。」
他着急地捞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我叫住他:「哎傅迟,你别去了。」
他停住脚步,有些疑惑地看我。
「我妈妈以前每次见我都要夸你,」我想了下,她在我耳边念叨傅迟懂事会疼人的那些话,告诉他,「她以前是真的很喜欢你,可是你伤害了她的女儿,我想,她不会想要见到你的。」
傅迟捏着大衣的手指,用力到发白,退了几步,颓然地坐回沙发。
我推着行李箱,走到电梯门口时,傅迟垂着头,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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