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靳为了拉住我,两只胳膊脱臼,手和胸部多处骨折,还有其他伤口。
在医院里,我和他谈了谈。
我想离开他,去国外,去一个没有熟人的地方。
他不答应放我走。
「周如靳,这种事会经常发生,你能救我几次?」
我问他。
「每一次。」他说。
望着他坚定的眼神,我麻木的心也泛起一丝酸涩。
「可是我累了。
「我们放过彼此吧,好吗?」
因为我的病折磨着彼此,他的精神也似乎不太正常,好像又要回到那些年吃药治疗的情况。
我已经不是他的药了。
「两个病人不能互相取暖,只会一起走向死亡,」
终于周如靳同意了。
我一个人提着行李离开。
目的地芬兰。
在这里,我感觉自己像一名新生儿接触世界。
周如靳答应我之前也让我答应他一个条件--接受治疗。
所以我接受了双相情感障碍的治疗,按时吃药,定期复查。
除了治病,我重新进入大学学习,笨拙地学习芬兰语,交当地朋友。
我小心翼翼地修补我自己弄碎的灵魂,重新感受快乐和幸福。
融入这里的生活后,我很少想起国内的人或事,也没和任何人有联系。
后来我偶然登录之前的账号,点赞了赵琳菲的动态,她给我发了一条祝福短信。
我们又重新联系起来。
我们聊天,她从来不提其他人,只当我的倾听者。
听到我身体逐渐好转,她很开心。
每次通话结束,她都会说一句:「许佑,祝你健康快乐。」
我也会回复:「嗯,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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