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买不起车,通常我们一起上下班,他偶尔帮我代驾。
「机场附近就这家还开着,你凑合喝吧。」
上车后我有点忐忑,不想对傅骁解释电话里的事,没想到他自然而然地聊起其他话题。
「你的手要拆石膏了吧?恢复得怎么样?」
海鲜粥里放了很大颗的虾仁和扇贝,吃起来脆甜软糯,让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就那样呗,医生说肯定会有后遗症的。」
车子开进隧道时我沉默了一下,突然问他:
「如果啊,如果飞机的一颗螺丝钉有瑕疵,可能永远不出问题,但万一出问题就会导致坠毁,你会换掉它还是留下它?」
傅骁没说话,明暗交错的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来回跳跃,似乎陷入了思考。
于是,我笑着说:
「我觉得要换掉吧,再小的概率也不能赌。」
「换掉。我们飞的是民航不能有万一,要对旅客和机组负责。」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傅骁与我同时开口。
他极快速的歪头看了我一眼,黑沉沉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哀伤。
我害怕尴尬煽情,把手中剥好的虾直接塞进他嘴里,低头专心吃饭。
奶奶的病情不太好,手术排到大年初七,为了请假我春节没休。
除夕那天每趟航班几乎都是爆满,机组同事忙到脚不沾地,巡航阶段才有空和我说句话.
「曲漪你要盯紧了呀,我看见机上被押解的犯人是那个劫机精神病,他去卫生间了!」
我笑笑让同事别紧张,押解警力都在,这可是很严肃重要的事不能有差错。
说着路过卫生间,门锁咔擦弹开后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满身肌肉,嘴角挂着诡异微笑
是那个劫机精神病!
他手腕上空空如也!
那一秒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向后退,可还是迟了,男人狠狠一拳砸在我右肩的旧伤处,十足的力道瞬间将我掀飞落进了后排座椅。
几名便衣迅速反应,精神病见无路可退,随手抓起身旁的女性乘客做人质。
我仔细一看,那人质竟然是秦暖意。
其他人早就听从空乘指令向后疏散了,只有她坐着没走!
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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