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菱的烤鸭最终只成功了七成,因为烤箱太,烤鸭烤的有些微焦,不过和前世的味道差的不多了。
“娘,还要。”欢欢跟个鸟巢里的鸟一样,把嘴张得大大的。
南菱把薄饼皮摊在掌心,给她卷了一个,放到她的手里。
今夜的晚饭就是烤鸭和凉皮,大家胃口显然都好了很多,比起热乎乎的饭菜,现在满是蝉鸣的夏夜里吃这些更清爽。
第二日一早去了南记,南菱本来想和凌如霜可以卖烤鸭。
烤鸭片了裹着面皮吃了后,鸭架还能做椒盐鸭架,一点都不浪费食材。但是左等右等,等到店里东西卖完了都没见到凌如霜。
南菱想着,可能是凌如霜已经开始实施套餐的计划了,这会儿子忙。
反正都在县城里,今日不来明日也会来的,她倒是也不急。
但是南菱快要走的时候,凌如霜来了,一张脸上带着怒气,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瞧出来她心情不好。
“怎么瞧着脸色这么不好,是酒楼的事?”南菱问道。
“我让那个姓范的那个滚了。”凌如霜开门见山的道。
南菱嘴巴变成了一个圆形,今日还是六月十九呢,离月底还有十日左右呢。
这能让凌如霜提前把他开掉,必然他惹毛了凌如霜,南菱问道,“他可是又干了什么吗?”
“当然了!”凌如霜磨着牙,就把事情的始末和南菱了。
原来是庄子上有一头耕牛从半山坡上掉下来,肚子被陷阱里的刺野物的尖刃给刺穿了。因为申报了官府,所以这牛肉是可以拿到酒楼里卖的。
一早望湖楼就放出消息去,吸引来了不少客人定菜。
其中有一道菜就是红烧牛尾,但是覃大厨在找牛尾的时候却根本找不到,后来查了又是范管事的拿出去卖了。
什么牛尾,牛下水,牛蹄,牛骨都被他拿去卖了,这牛是罕见的食材,就这点东西他都卖了有一两银子。
“他也太见钱眼开了!”南菱也忍不住道。
这若是酒楼里用剩下来的,也就算了,现在酒楼还都没用过,他觉得用不着的部位就拿去卖了,真是把酒楼的主缺做是摆设了。
“害得我还赔了那客人一份套餐,现在把那些个东西都追回来了,我人覃大厨给你留了牛下水和牛骨,你让那个叔把驴车带后厨去,你拿着回去呗。”凌如霜想到把范管事这个米缸里的老鼠彻底丢了出去,也松了口气。
“这不行,和牛沾边的都太贵重了。”南菱推辞道。
“你知道的,这些边边角角,除非是客茹的,要不然我们酒楼里也没用。再牛下水比猪下水还臭呢,覃大厨都不知道怎么弄,要不你先拿回去,做的好吃了送些来给我们吃,如何?”凌如霜问道。
她都这么了,南菱也不好推辞。
她关陵,就让狗子爹赶着驴车去到了望湖楼门口。
范管事被开,望湖楼后厨的厨子和帮厨们都喜气洋洋的,往日里被范管事欺负的事儿也都敢在凌如霜跟前出来了。
一个个帮南菱把牛下水和牛蹄装在背篓里放到车上。
“好臭啊,姑。”胜捏着鼻子,皱着眉头。
富也同样的皱眉,这会臭的真的受不了。
“你们两个不识货的东西,等姑我做好了,看不馋死你们!”南菱看着牛下水,都快激动的拍手了。
前世她吃火锅的时候就最爱吃牛肉火锅,但是现在耕牛都不能随意的杀了,现在竟然见到毛肚,当然是激动的她都差跳起来了。
“真的吗,那我忍一下。”
“那我也能忍住。”
水富跟着胜,两个子都把自己的鼻尖紧紧的捏住。
驴车缓缓的走动,这时,一双怨毒的目光躲在墙后瞧着他们,范管事半张脸露了出来,咬着牙根,脸上的肌肉都被牵扯的紧绷了起来。
“我在望湖楼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姐开就把我开了,想必是受了什么饶唆使,呵,真是咽不下这口气。”范管事的手重重的砸在墙上,一吃痛,又龇牙咧嘴的把手给缩了回来。
这时边上一个帮厨道,“可能姐只是一时气愤,等气消了就把管事请回来聊。”
这帮厨平日里最是畏惧范管事,也是他的狗腿子,虽然范管事已经离开了望湖楼,他还是还是害怕范管事到时候回来,那些个他坏话的都跑不了。
“可不是,我奶奶可是姐的姑婆,怎么姐也得喊我一声表哥。我们可是亲戚,不像是你们,随时都会被赶走,扈,你好好看着。只要这个乡下丫头来楼里,你就跑出来告诉我。”
能不能再回望湖楼,范管事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没底!
他得请他长寿的奶奶去找老爷情才好。
还得依仗着凌家吃饭,范管事都不敢怨恨凌如霜,仇恨被他施加到了南菱的身上,毕竟姐为了一头牛的边边角角让他滚,但是却又把这些东西给了南菱。
“好的,管事。”扈又溜回楼里去了,心想着,你们一个个敢管事坏话,等管事回来了还不得扣你们钱。
范管事不知道的是,凌如霜已经三顾茅庐去请老张出山当望湖楼的管事。
而且开出的条件特别的宽松,只要老张给看着后厨一点,后厨没啥事儿的时候,他该喝茶还是喝茶,该去南菱那里吃烧肥肠还去。
老张拗不过凌如霜的执着,就同意了。
所以范管事那八十岁的奶奶拄着拐杖到凌家的时候,凌员外只是让人去询问了一下,知道这件事是范管事做的过了些,而且已经招了新的管事了。
“大姑,不是我不愿意帮忙,现在这酒楼都是丫头了算的。既然这大宝是犯了事被赶走的,现在就给弄回去,岂不是让丫头在手底下人面前没有面子。”
范管事八十岁的奶奶把拐杖在地上几乎都敲出个洞来,一张皱巴巴的老脸皮抖动着道,“一个女娃子,你不给她嫁出去咯,还真要她继承家业啊?”
“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她想怎么样就依着她吧。”凌员外看着自家大姑年纪大了,也是敛了怒气道。
“你爹得被你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要我你要不就在你兄弟家的孩子,也就是我们大宝这一辈的侄子里挑一个继承家业呗,这么大的家业,每个带把儿的传下去怎么成?”范管事的奶奶瘪着嘴道。
言下之意,就是继承家业,范管事也有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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