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一点点被吞没,还没到晚上七点,夜幕就已经彻底降临,操场上音响和各种设备就绪,绿色草坪被学生们挤满。
进入操场时按顺序往里走,门口有负责人给每个前来的同学都随机发一个面具。
整个操场的范围太大,打扫起来也困难,所以场地并没有很夸张的布置,打着彩灯,主席台两边堆放着玫瑰。
曳舞青春社团领着唱跳的一支热舞拉开序幕,干冰特意制造出来的舞台效果,几盏交替的流光灯忽明忽暗,五彩缤纷。
整个场都跟着热烈燃起来。
歌曲一切,转瞬变成蔡依林的《日不落》,刻在dna里熟悉的前奏响起,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一起来啊!”
整个操场都跟着大声喊着、跳着唱起来。
乔欣拉着被自己精心打扮好的温纾到操场时,歌正放到一半,是最热闹的时候。
两人经过操场正门,负责人看清两人,愣了下,笑着递面具过来,温纾拿到了一个精致的半遮面小狐狸样式的面具。
负责人笑的和善,“祝两位玩得开心哦。”
等走远,乔欣担心温纾弄乱发型,戴好面具后就帮她弄,不由撇嘴,“什么嘛,这负责人是不是看颜值给面具啊?”
温纾想偏头,被乔欣按住,只好就这么跟她说话,疑惑的“嗯”了声,“怎么了?”
“你这个面具啊!拜托,当我不识货是不是?分明就是往粗制滥造的假钻里放了顶王冠,这质量差的也太多了吧??”
“怎么可能。”温纾哭笑不得,“都是一个开发商。”
乔欣不满意的冷哼,“哼,别以为我猜不出来,肯定是主席故意给你夹带私货!”
“行啦,快走吧!”
温纾笑了笑,他哪有那么多闲心弄这些啊,那人估计现在还在办公室跟几个舍友不知道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还藏着不让看。
不过温纾从网上和小说里都看见过不少次,男生之间好像总是有些不能说的小秘密的。
弄好面具,乔欣人来疯属性又发作,拉着温纾挤进人群里,非要跟着一起跳,温纾被她拖着蹦跶,手脚好半天才协调过来。
温纾也不知道她们都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体力,还每个舞都会,切一首歌就换一个跳。
乔欣甚至激动的把棉服给脱了丢给气喘吁吁到旁边摆烂当观众的温纾,只穿着件卫衣跟着嗨。
温纾佩服的看着她,默默的把她的棉服裹到了自己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的阔袖毛衣,手腕微收,腰间被腰带束着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下身是颜色稍微深一点的过膝裙,马丁靴,裹着奶白色的派克服。
这身装扮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素静,又不失柔和。
但是……冷啊!
其实光腿神器已经是加厚再加厚的了,温纾那双腿生的又细又直,穿什么都不怕。这身衣服给别人穿也足够保暖。
偏这姑娘怕冷得很,冬天就算裹成球也觉得牙齿冷的要打颤,刚跟着跳了一会儿也只是勉强好了一点点。
想继续继续跳,体力又跟不上。
最后温纾喘着气,都有点哭笑不得。
闹了得有一个多小时,才终于进入下一个环节。
中途周景肆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温纾看了看位置,走到一处路灯下,才告诉他,然后周景肆就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他就拖着步子懒洋洋过来。
温纾看见他落拓不羁的身影,扬起胳膊朝他挥了挥手,“在这里。”
周景肆撩了撩眼皮,到她跟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看小姑娘两眼,手从口袋里出来,把她手包进温热的掌心,人也圈进怀里。
“冷不冷?”他低声问。
“嗯。”温纾鼻尖抵着他脖颈,感受到男生与女生完全不同的炙热体温,他怀里真的很暖和。
不公平。
她闷声说,“有点。”
“手这么凉,还有点儿?”周景肆偏了偏头,错开怀里小姑娘软绵绵的呼吸,低头看她,“不知道多穿点啊?”
……已经够多了。
温纾自己穿派克服,又裹着乔欣的棉服,她现在真的快圆润成一个球形了。
这也就是她要温度不要风度,很多女孩子冬天为了漂亮穿的极少,简直不要命,温纾初中时候也这样。
然后亲戚造访肚子疼的要命,还越来越不准时,被中医诊断出体寒,她终于屈服。
现在年龄增长,知道养生和保暖,温纾就更受不了冷了,周景肆的直男思维显然不理解小姑娘都爱漂亮这回事儿。
他低头,凑近照着温纾鼻尖咬了一口。
“……”温纾眼睫颤了下,“你干嘛咬我?”
“惩罚。”
他理所当然,“你是我女朋友,整个人都是我的,生病我心疼。下回记着多穿点再出门,怎么暖和怎么穿,我又不嫌你圆。”
温纾:“……”
温纾:“…………”
为什么要把这样的话说出来啊!
小姑娘怎么能被说圆,这不是跟说她腿短和哭的丑是一个道理吗!!
温纾张了张嘴,还没说反驳话,被周景肆握着暖的手里就被塞进来两个暖乎乎的东西。
她下意识低头。
两个圆圆的,印着玉桂狗图案的暖手宝。
周景肆松开她,敞开风衣又把她裹进去抱着,转向背对风的方向,轻笑着说,“给你打劫来的暖手宝,一手一个,拿好了。”
温纾忘了要反驳他的话,乖乖说,“喔。”
好乖啊。
他低笑,声线勾着几分哑意,“你好乖啊,温小纾。”
温纾眨了眨眼,只看着他。
他说这样的话,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回。
那双杏眼明亮,水润润的。
周景肆低头用鼻尖抵着她鼻尖,像亲近人的猫咪似的,亲昵的蹭蹭她,“想亲亲。”
温纾又眨了下眼。
片刻,眼睫微垂,脸颊染上羞意,超小声的应和他,“嗯。”她小声说,“但是不要过分。”
“好。”他笑。
周景肆蹭蹭她鼻尖,柔软温热的唇瓣上移,轻轻地印在她眼角小泪痣的位置亲了亲,随后掌心扣住她后脑,轻咬住她唇。
吻落下来。
温纾被迫仰起头,感受着他一下一下的啃咬和碾压,极轻,也极其柔和,像细雨。
羽毛般落下来,勾的心尖痒痒的。
温纾大脑空白,直到耳畔男人笑了声,轻轻叹气,低声说,“温小纾,闭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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