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的还好说,等逐渐增多,简直浑身不自在,她这个社恐人很难顶得住。
温纾哪知道周景肆现在正在琢磨着把她藏起来的可行性,然后认真思考后理智的发现竟然连百分之一都没有,更不爽了。
她拉着他手晃了晃,“周景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宿舍吧,我也要回去了?”
“哦。”周景肆看着她,情绪恹恹的应了声。
温纾顿了顿,狐疑看他。
“你怎么好像突然蔫了?像霜打的茄子。”
周景肆:“……”
因为如意算盘空了。
“太阳也不晒啊。”此时已经到十一月份了,天气极速转凉,温纾都穿上了卫衣,正中午时候的太阳也不怎么刺人。
但周景肆向来嫌热,男生体温好像也比女生高,也许他嫌的不止是太阳,还有紫外线?
毕竟,他还挺白的。
男生穿着黑色卫衣黑色休闲裤,一身黑,酷酷的,皮肤冷白气质又痞,拽的不行。
可他真的好娇啊!
温纾抬手给他遮了遮太阳,催促他,“那你快回去吧,我下午上小课,你不能跟着我去,也没课,就好好睡一觉。”
黑眼圈又重了。
指不定没好好休息。
周景肆懒洋洋看她几秒,“哦”了声,说那回吧。
“那,拜拜?”
温纾就要转身,结果下一秒就被拉了回来,落进半熟悉的、温暖的怀抱中。
鼻尖抵着他胸口。
若隐若现的苦橙香,极淡,只有挨得很近才能闻到,温纾压过来瞬间就清晰了。
强势的扑在鼻尖,掺杂着属于周景肆本人特有的清冽、很干净的男性气息,以及对认知中这是自己所有物的侵略性。
“抱抱。”
他低声说。
语调慢慢,还拖着尾音。
又在撒娇。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这种行为其实是撒娇啊?
那么大只一男生,还没正式谈恋爱呢,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无赖的给她撒娇。
他其实是知道她拒绝不了他这样的吧?
心跳不安分。
温纾有些无奈,想要问的那句“怎么啦”也被咽了回去,安静的乖乖被抱着。
女生的身形对比起高大的男生,太娇小,身体又柔软的出奇,整个人都被他环抱起来。
温纾每次被周景肆这样抱,都会有种奇怪的错觉,她好像变成了他身体中的一部分。
过了好一会儿,周景肆松开她,虚虚环着,趁小姑娘没反应过来时,低头凑过去,迅速在她柔软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温纾:“?”
温纾:“……”
可恶!这是偷袭!!
她瞬间怒道,“周景肆,你不带这样的!”
“哪样?”
温纾杏眼瞪他。
周景肆漫不经心、理直气壮的回视。
温纾:“……”
在他看来,虽然没正式谈,他还在追人时期,只要他不碰那张小嘴,就不叫过分。
“快回去吧。”周景肆拎着她上了两截儿台阶,推着她肩膀让她往前走,“刚才还关心我晒不晒呢,晒,还累了。”
温纾信他个鬼!
“好、累、啊——”
周景肆把人推到公寓门口,慢悠悠拖着调子说,“走吧,我再不回去休息就要晕了。”
“……周景肆,你就是个赖皮鬼。”
温纾走时说他。
周景肆眉骨微挑,闷笑,“嗯?嗯,知道我很帅。”说着面不改色扬了扬下巴,“回见。”
啊啊啊!!
温纾一句话也不想再跟他说了,木着脸往楼上爬,速度都比以往快了125倍速。
周景肆懒懒的倚在门外看着,直到女生小小的身影消失,才低着头闷笑了声。
小可爱。
怎么每次逗这姑娘,反应都这么可爱啊。
还他妈越来越可爱。
温纾下午上管理学课,在自己班的小教室。
大一年级因为要上晚自习,所以每个班都有一个专门属于自己的固定教室,课表的小课全都在这个教室上。
管理学老师不留作业,这门课又几乎都是文科属性,需要背诵的科目,温纾就干脆把书放在了教室里,正好占座。
他们班默认位置不固定,谁去得早,谁就能挑选心仪的座位。
大学嘛,坐在哪儿上课的重要性完全不亚于你今天带没带手机,还是忘了充电。
乔欣上课专业摸鱼斗地主,坐在前面那简直就是要她的小命,而温纾喜欢坐挨着窗,最好是再靠后面一点。
两人于是一拍即合,国民好同桌。
温纾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不然也不会因为贪玩导致成绩下滑到高考复习时间不够,发挥不出真正实力。
更不会有复读,自己的苦果要自己尝,这个世界里什么都是等量的,当足够的苦吃完,才能得来翻倍的甜。
万物自有定数。
除了数学课让温纾严阵以待不敢轻易走神以外,生怕回到高三16分的恐惧噩梦,其他科目都变得十分轻松。
第一周课的新鲜劲儿过去了,她开始半摸鱼起来,听累了或困了就打开小说。
提提神,等困劲儿过去再听。
有时候看得入迷,不小心一节课就过去了,温纾心里难免有负罪感,然后下次还犯。
每到下课就忏悔,给乔欣乐的不行,边拿欢乐豆边趴在桌子上狂笑,说她这叫什么?
我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我清楚自己做的不对,但真的很难改正。
每当好友这样,温纾就会格外怀念,当年微风细雨,女生羞涩说她叫乔欣。
那个腼腆而爱脸红的小姑娘,终究还是和果子狸一起停留在了杏花微雨下。
温纾静静看着笑的停不下来的乔欣,语气幽幽说,“或许当初小广场上,你说你是果子欣,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
乔欣憋了半秒,脸都笑快扭曲了,“哈哈哈哈哈艹,宝贝,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冷幽默了哈哈哈救命,我真的会笑死……”
“救命,我不行了,肚子痛哈哈哈!!!”
温纾绷着脸。
中午周景肆故意逗她气她,现在乔欣也来气她,她要被气死了。
管理学的课结束后才下午四点,没到吃饭的时间,温纾把课本收好放进书桌里。
笑到岔气的乔欣痛失两千个欢乐豆后仿佛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忍住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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