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黑暗中万籁俱寂。
再过半个小时,结婚纪念日就要过去了。
陈霖的电话却还没有打来。
不知是依旧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还是在为出轨的事搜肠刮肚地寻找借口?
我开始有点好奇,他会怎么和我解释这件事了。
都说瘸子腿好的第一件事,就是扔掉曾经称手的拐杖。
也许我对陈霖而言,恰似如此。
我见证过他最穷困潦倒、低声下气的模样,也知道他内心深处的自卑和虚荣、狭隘与虚伪。
我的存在,无形之中总会提醒他从前那些不堪的岁月,像是白衬衫上永远也洗不掉的墨点。
就好比我这张疤痕交错的脸,虽然是为了救他而伤,但恰恰也佐证了他那段最无能为力、处处受人挟制的时光。
因为当年那辆大货车,是陈家某些人指使的,想让陈霖永不翻身。
说曹操,曹操到。
午夜0点,突兀的电话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
是陈霖打来的。
死神的身影悄悄出现在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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