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点滴的声音使人莫名地心烦意乱。
陆佑的手术做完了,脑袋上绑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好几个机器连在她的身体上。
来人轻轻地走动着,来到她的床边,静静地看了她几秒。
然后伸手,狠狠地掐在露出来的那一截脆弱的脖子上。
剧烈的响动后,她被人拉开了。
依旧没开灯,绰绰的月光,倒影在病房里的第三个人身上。
……姐姐陆羡准备伸手掐死妹妹时,被林抑臣拽住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林抑臣从没对她用过这么大的力气,拎着她的脖子,将她狠狠地撞在墙上。
手掌收拢,现在陆羡知道对面的男人是来真的了,他真的想把她掐死。
「咳,咳咳,这里是医院……」
两人都是聪明人,陆羡的言下之意就是,你掐死我得不偿失,因为你也会进监狱。
可男人没有管她说的话,手掌还在用力。
直到护士闯进病房,大声质问他俩在干什么。
陆羡如同垃圾一样被猛地扔向地面。
她捂着喉管咳嗽,咳嗽着咳嗽着就笑了。
「你能怎么样呢,五年的时效追诉期,早就过了……」
是啊,就算发现了她是纵火犯,她也不会被关进监狱。
真相是什么不再重要,于法律上是如此。
男人被人控制住,垂着眼,死死地盯着她。
陆羡嫌刺激得不够似的,擦了擦嘴角,讽刺地说。
「当年你要是能坚持相信她的话,她也不至于这么被冤枉吧?」
「你也有错,说不定你陪着她找证据,就能找到了……」
这句话似乎彻底点燃了那个男人,他发出近似野兽一样的哀吼。
她想,如若不是他被人拉着,她现在会被他撕成碎片的。
可是,现实不是动物世界。
她摇摇晃晃地走出病房。
又怎么样呢。
妹妹现如今躺倒在病床,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
是她自己傻而已。
醒来了也不会威胁到她的。
她照旧能将她的一切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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