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带着他去医院做了CT以及一系列检查后,医生说手没问题,脑子可能有点脑震荡,但不严重,可以先观察一下。
我怕他成为脑残,于是紧锣密鼓的办理了住院,还给他开了最贵的vip病房。
「弟,不,哥,哥哥,您吃点水果。」我将处理好的水果双手呈到了他面前。
江野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水果,没说话。
他越冷静,我就越慌张,为了缓解慌张,我不得不找点话题。
「哥,明儿妹妹给你煮骨头怎么样,保管你喝了生龙活虎的。」
「嗯。」他很冷淡的应了声。
我再次开口:「哥,你看看,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需要我扶你上厕所吗?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我自己可以。」他语气依旧淡淡。
我心中更加焦虑,为了试探他脑子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我拿出了一张一年级期末考试的卷子:「哥,妹妹这里有一张数学卷子不会,您能不能帮忙做做啊!」
江野扬眉,丢下了水果叉,擦了擦手,拿过卷子张口:「笔给我……」
我字尾音还没完,他就已经抬起了头,那阴森的仿佛能吃人,「你玩呢?」
「嘿嘿嘿。」我摸头哂笑:「那你会做吗?」
江野抬头看我,眼中怒焰燃烧,嘴角轻扯,皮笑肉不笑,「你给你自己两拳吧,我受不了你了。」
说完,他背过了身,一副老子并不想搭理你的样子。
嗯?这个要求好离谱啊,但也不能不答应吧。
「哐,哐。」
我照着胸口给了自己两拳,虽然声大,但也并不是很痛。
床上的人猛然坐起,一脸震惊的盯着我,那眼神似乎是在探究什么神奇物种。
「物种进化的时候你请假了吗?我说什么你听什么?」
我无辜的看着他:「不是你说的吗?」
他一双漆黑的眸看着我,带着打量和探究,深吸了一口气,别过头,又是一副不乐意搭理我的样子,我刚准备去哄一哄这个祖宗,手机就先响起来了。
沈岑:乖乖,我们聊一聊好吗?我不想因为误会错过你。
我看着手机,目光闪烁,最终还是决绝的发出了消息。
我:其实我知道,你照顾魏依然肯定是有苦衷,但因为机密不能说,可无论什么理由我都无法跟别人分享我的爱人,况且,你不也一直叫我乖一点吗?现在我乖了,也听话了,不找你闹了,也不要你了。
沈岑:如果我们就这样,你甘心吗?
我:会有甘心那一天的。
我正准备收起手机,下一秒手机却再次震动,上面是沈岑的消息,「你抬头。」
我看着消息,抬起了头,沈岑他就站在门口,手上还缠着纱布,上面血迹依稀可见。
「你没事……」我刚要过去,却笨手笨脚的撞到了江野点手。
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阴凉的目光看着我:「你突然一下蹭起来干什么?见鬼了?」
「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我紧张的握着他的手,仔细探查他的伤口:「要不咱们还是叫医生来看一眼吧。」
「不用。」江野收回手,懒得跟我计较。
我一脸歉意,「对不起啊,弄疼你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行了,睡你的。」江野阖上眼睛,落下了句不轻不重的话。
沈岑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就那样看着我,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看了眼江野,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关上门后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沈岑靠在墙上,扯出了抹笑,「受伤,来医院缝针,刚好遇见了你,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对你挺凶。」
「是不是我男朋友重要吗?」我目光看着他,心中却再也没有了最初见到他时的心动了,原来热情也是可以被消耗的。
沈岑摇头,目光望着窗外,眼神有些闪烁:「那么一点事都要凶你,我不敢把你的未来给他。」
「他不是我男朋友,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忙,快回去吧!」我怕我待会再不进去江野那货又要骂骂咧咧的跑出来找我了。
沈岑在听见不是的时候眸光亮了亮,随后放柔了声线:「我这两天休息,不忙。」
「哦。」我淡淡应了声,之前交往的时候我还想过等他休息时我们就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商场,我规划了很多,但他每次都有事,后来,我不再找他了,我发现一个人也可以看电影,也可以逛商场。
沈岑似乎没从我眼中看见惊喜,有些失落,第一次主动开口:「要不我陪你出去玩。」
「不了,我得照顾他。」我说完,看向了里面,还好,江野睡了。
我收回目光,看向了他胳膊上的伤,出声嘱咐:「你也好好休息,早日恢复,如果行动不方便可以叫魏依然帮你。」
「走了。」沈岑望着我的目光如同柔媚的水,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却只是转身离开了,那个身影看着多少有些寂寞。
我转身,小心的推开门,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江野靠在门上,一双目光毫不掩饰的看着我。
我吓得我差点原地跳起来,「你干嘛呢,不是睡了吗?」
「前男友?」江野冷眸微眯,语气带着三两分的询问。
我将他扶到了床边,「前不前男友不重要,现在你的身体比较重要,刚才对不起啊,没注意到,弄疼你了。」
「其实也不疼,我就是单纯的想凶你一下!」江野靠在床上仰着头,这话说的是理直气壮。
我面部表情瞬间狰狞,「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江野勾唇,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桀骜不驯:「你做什么的啊?怎么动不动就打人。」
「我啊,拳击手。」我漫不经心的道。
「这么酷?」江野一下坐了起来,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心中轻笑,果然,弟弟还是弟弟,「你倒是第一个说我酷的,家里和朋友都觉得我一个女孩子不该干这个,觉得太疼了。」
「哪有什么该干不该干的,自己开心就成,我开赛车也经常摔啊,既然自己选的,疼就疼呗。」江野扬起嘴角,无所谓的开口。
我站了起来,认真的看向他:「我觉得你说的对,管他该不该干,开心就好,没想到我们三观这么一致,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切,谁稀罕。」江野不屑的冷嗤一声,然后倒头睡下,嘴角却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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