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坐实赖皮小姐的名头,我勉强答应了王锐的邀约。
我们约在大西洋海岸的一家中餐厅。
我问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号码的。
毕竟虽然只有一个数字是错的,可我又没说是哪一位数字,这要排列组合不得……
算了,算不出来。
反正能排列很多。
「你们H司的号码都是同一个号段,那天李志明也留了他的号码给我,只有最后三个数和你的不同。」
三个数那也已经很多了啊。
「然后我试着打了一个。一个叫张小禾的女孩接了电话。」
「哦!所以她告诉你了!」我欲控诉他作弊。
他将剥好的虾放到我碗里,一脸无辜道:「我告诉她,我们说好不可以作弊。」
「所以她只是告诉了我,她是和你一起入职的。」
「我想既然是一起入职的,那么号段范围应该更小,会不会只有末位不同?」
「因此,我在又打了三个电话后,很幸运地找到了某个正在哭鼻子的赖皮小姐。」
我愤愤地夹起碗里的虾一口吃掉:「那你这也算耍无赖!还说我是赖皮小姐,你明明是无赖先生才对!」
他笑起来,恰好一阵海风吹过。
「赖皮小姐、无赖先生,听起来好像很般配。」
风把他的声音吹进我的耳朵,脸开始发烫。
吃完饭,我们沿着大西洋长长的海岸线慢慢行走。
我将高跟鞋脱了拎在手上,脚被海浪打湿,踩在柔软的沙滩上,一脚深一脚浅。
走着走着,王锐把我手中的高跟鞋接了过去,自然而然地将我的手包进手心。
他身上有淡淡的雨后乌木的味道,安稳、温润,让人心安。
「你好好闻。」我说。
他的眼里漫起笑意,我察觉到里面不加掩饰地勾引和促狭。
他揽上我的腰,将我拉近到几乎要贴在他身上:「那你近点闻。」
晚上我回到宿舍,脱掉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两道深褐色的疤像两条蜿蜒的长虫。
我倍感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