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吃完饭,我又住下了。
不为别的,我发烧了。
饭吃一半,头晕目眩,胃里泛酸。
一开始我开玩笑,说自己可能有了。
席城呼吸一滞,脸色变了又变。
过了很久。
他才开口:
「孩子有爸爸吗?没有可以看看我。」
声音闷闷的,辨不出情绪。
此时的我感觉浑身发热,整个人头重脚轻。
不得不老实下来。
哑声道:「我烧了,发烧了。」
看我脸上开始发红,他迅速俯身额贴额量了量温度。
面色一冷。
然后弯腰将我抱进他的卧室,轻放在床上。
恍惚间,我看见他神情焦急地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额前冰凉的毛巾换了又换。
有人在不停地给我擦手。
嗓子里突然有一丝哽。
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别的。
就很后悔。
刚刚不应该逗他的。
困倦感来得又急又重。
我来不及开口,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听见他在跟医生争吵。
二人语气熟稔。
「她是不是不能用这个药?她怀孕了。」
「?她明明没怀啊。」
「怀了,她亲口说的。」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
我吓得瑟瑟发抖。
诺诺出声:「确实没怀。」
年轻的医生眼神立刻坚定了起来。
看着脸色黑如锅底的席城。
我默默补充:「那什么,孩子刚刚烧没了。
「你不用当继父了,你不开心吗?」
说完,他脸色更黑了。
医生在那一个劲地憋笑。
后面他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发现,我的抗原检测是两条杠。
一时间诡异地沉默。
席城思索后,让医生开了药就离开了。
我想回家,他不让。
我爸妈,他爸妈都在出差。
短期内回不来。
他让我就在这住下,他会照顾好我。
我怕传染给他。
他却打趣安慰我,初阳给了我也不亏。
心里的那个沙漏在无线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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