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琦,你怎么好意思问出我为什么不能放过你的?」
一拳又一拳砸下。
「当初你不是也这么对乔雨的吗?」
她痛苦地呻吟着,伏在我脚下不断哀求:
「我去给乔雨当众道歉……可以吗?」
「道歉?」我停下手,「你想的可真简单啊,」
「你有没有想过,被你霸凌过的人,根本不想再看见你?」
凭什么施暴者当众假惺惺地道个歉,就能把从前的罪行一笔勾销?
倘若受害者不接受道歉,甚至还会有围观者站出来指责:
「原谅她吧,她真的知道错了。」「为什么偏偏是你受欺负?」「她都道歉了,为什么还不能放过她?就不能给她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吗?」「你为什么这么斤斤计较?」「……」
他们对施暴者太宽容,对受害者太苛刻,他们擅长道德绑架和慷他人之慨。
而谁又能看见,受害者忍受着煎熬,从一场又一场噩梦中惊醒呢?
这多不公平啊。
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施暴者得到惩罚,为受害者讨个公道: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轻嗤一声:「要不是我,你会觉得自己错了么?」
「其他被你霸凌过的人,你会对她们说对不起么?」
「你说了对不起就有用么?那些伤疤和回忆会因为一句『对不起』就消失么?」
不会啊,如果伤痛、疤痕、噩梦般的记忆永远不会消失,那施暴者,也永远不配得到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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