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莹,死了?」
客厅里,我听到公公带回来的消息,整个人都是蒙的。
井战握着我的手,锋利的眼刀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父亲。
公公点点头,手无意识往口袋里摸去,但想到什么,又收了回来。
他沉声道:「我刚刚在田头听到消息就赶去看过了,人就死在她租的那栋民居的卧室里,死状惨烈。」
「我看了下情况,就跟古时候的车裂差不多,尸体断裂的缺口不像刀割,倒像是被撕裂了。」
我捂住了嘴,「分尸?」
而且,根据公公的形容,真的很像是古代那种残酷的刑罚:五马分尸。
婆婆赶忙问道:「确定是她吗?」
公公点头:「我看到她的头了。」
我们都沉默了。
苗莹,竟然死了?
就这样,死掉了?
昨晚,面对她的叫嚣,我对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她立刻去死。
而十几个小时后。
她真的死了。
而且,死的那么奇怪。
我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但我感觉到,自己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忽地掉落到了心渊里,再也不会在心头打晃。
公公和婆婆看得出来,也都默默松了口气。
那颗定时炸弹,真的消失了。
我们一家,终于解脱了。
但他们都是良善的人,心里还是难过的。
「暂时不能搬家了。」公公看了一眼窗外,「警察来了,我去看看。」
婆婆站起来,扔给公公一只打火机,「今天就允许你抽烟吧,我同你一起去,佩君那边通知了吗?」
公公接住打火机,麻利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已经通知了,警方和法医也都过来了,我们应该都要去做笔录的……」
吴佩君就是苗莹的母亲,那位寡母。
「老公,我也想去看一下。」我对井战说道。
苗莹真的死了吗?我脑海里一直控制不住地反复着这个问题。
昨天,他们也说苗莹可能跳河淹死了,但晚上她就湿漉漉地站在了我的卧室外面。
在过去的这几年,我们那么多次搬家后,都以为不会再看到她了。
可她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能出现!
我心里真的有阴霾了,没有亲眼看到她真的死了,我不敢相信。
「老公?」
我这才意识到井战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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