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突然想到什么。

虽然这个想法很离谱，但也不算荒谬。

我翻出户口本和结婚证，去了办证中心。

结果在意料之外。

我并没有结婚，这本结婚证，是假的。

我和吴承刚并无夫妻之实，我们只是同居关系。

根本就不受法律保护。

更不受军婚不能离的桎梏。

下楼梯时，脚狠狠崴了一下。

我跌到地上的时候，感觉天都暗了。

一个又一个谎言，交织在一起。

背叛、欺骗、冷嘲热讽、肆意凌辱。

这几年竟是在伺候一个毫不相关的女人。

竟还是个动辄打骂、给我设下欺骗牢笼的疯女人。

而我自以为的贴心丈夫，欺骗了我至少六年，还与别人组建了家庭。

小三还在我面前猖狂。

哦不，谁是小三还不好说。

迫于一些压力，我连提分开的机会都没有。

但这些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压榨我最后一丝血的肮脏理由。

在梦里，我就像一条待宰的鱼，在板上跳动。

但还是被残忍地刮了鳞，破了肚。

被送入肮脏的口舌中。

混在恶心的笑声中，吞进了胃。

等我醒来，满头冷汗。

我不知自己应走到何处。

等我回家时，手里拎着一袋鱼。

我像往常一样，熟练地处理鱼胆和内脏。

酸辣可口的番茄鱼端上桌。

张丽霞没等我放稳盘子就迫不及待地伸出筷子。

大朵快颐。

吃吧，多吃点吧。

最后一餐，的确该吃饱。

啪嗒。

是汤勺掉落的声音。

【咳咳……咳！】张丽霞痛苦地捂着喉咙，张大嘴巴。

【妈，怎么了？鱼太辣了吗？喝点水润润吧。】我笑着把油壶拿起，对着张丽霞的喉咙灌下去。

她现在的身体，没有力气反抗。

只得在痛苦的呜咽中，被我灌下大半桶油。

看着她呕不出却也无力反抗的模样。

【妈，平时要注意嗓子，你看你，喝了这么多水还是涨红了脸。】

【杀……杀了你！】她很费劲地吐出几个字眼。

【啊？你要杀我？还是让你的宝贝儿子杀了我？】

【可惜了，他也没机会。】

我喃喃道，拖起张丽霞的后颈衣领，进了卧室。

此时的我，已近乎疯狂。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这两个毁我多年光阴的人，消失。

永远消失。

【婆婆，鱼肉好吃吗？今天我加足了料。】

张丽霞终于缓过来一些，能说只字片语。

【你这个狠毒的死东西……】

我蹲下身：【妈，我不是你儿媳妇，郑娇娇才是，对吗？】

【娇娇才没你这么狠毒……】

【省点力气吧，张丽霞，等结束了你俩，我就去见见娇娇。】

【和她的孩子。】

张丽霞用尽全身力气想扑上来，我一脚碾在她的太阳穴上。

【你儿子是军人的身份，是你骗我的，对吗？我和吴承刚的结婚证，也是假的。】

她被我踩得口水滴落，整张脸扭曲变形。

【我伺候你这几年，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一点点工资大半都给你买菜。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抬高脚，膝盖跪在她肚子上。

【妈，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贱人，你和你妈一样下贱……你活该！你妈勾引承刚爸爸，让他喝了酒还去开车，才害死了他！我要你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我瞪大了眼睛，给了她一记耳光。

【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别想要了。】

屈辱和愤怒侵袭我的大脑。

我手握小刀，沿着张丽霞嘴角划下了一道又一道。

等我筋疲力尽时，卧室已经被映成了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