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第二天睁开眼睛,昨天拿回来的东西,已经都被闫肃归置好了。
「我习惯了部队的生活,所以稍微有点强迫症,如果有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你可以跟我讲。但是这个应该不太可能改掉,我会尽力不乱动你的东西。
「你看这么放行吗?」
我是不介意他有强迫症的,我觉得他简直是个完美的男人,严以律己,宽以律人。
他每天早上六点起床,但是我几点起他绝对不管。
等我一觉醒来,家里的卫生他早就打扫干净了,垃圾桶里连垃圾我都很少看见。
不管头天晚上我怎么踢开拖鞋上的床,第二天早上,我的鞋子永远整齐地摆放在床边,而且是我正好落脚的位置。
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永远都整整齐齐,绝对没有乱七八糟倒在桌子上的。
我的梳子上永远不会缠着掉落的头发,曾经恨不得戴一次丢一个的发卡,也永远会好好地待在专门的小收纳盒里,仿佛自己长了腿。
我的衣服也全都是他给我收拾,衣柜里整齐得不像话,连小内内都叠得方方正正,乖巧地在抽屉里排列着。
我夸他做饭比我爸爸做的好吃,他就把我喜欢吃的菜全都拍了照片,然后给我做了一个专属菜单,让我点菜。
菜价是不同时间不同姿势的抱抱、亲吻,以及……咳咳。
这本菜单真是打死不能叫第三个人看到!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在网上混了那么多年,死嗑言情剧本,却还是一个无人问津的扑街写手了,这情节我这个废物编都编不出来啊!
我专门办了一张银行卡,存着我俩的生活基金,彩礼嫁妆四十万,婚礼上他的爸妈给我的改口费是一人十万,还有他那些亲戚,敬酒的时候一家给我这个新媳妇一万的红包。
那个千金姐姐,她送的礼两家家长都没拿,最后给了我。
这么收拾一下,我发现我结了个婚,就忽然变成了存款八十多万的小富婆。
闫肃看我抱着银行卡偷笑问我:「笑什么呢?」
「我再努努力,过两年就可以做存款百万的小富婆了!」
我知道现在社会存款百万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对我这个小市民来说,这真的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巨款啊!
闫肃捧着我的脸亲了一口:「不用等两年,你很快就是了。」
婚后我们两个人形影不离了半个月,闫肃带我回家吃饭。
家里来了好多人,摆了四张桌子,毕竟亲戚们都还不太认识我,来见见人也可以理解。
我真心实意地要跟闫肃过一辈子的,我希望能够得到他家人的认可,尽管会害羞,也还是努力主动和大家聊天,让他们认识我。
闫家人看待我的时候,都是戴着恩人滤镜的,他家亲戚里有七个人民教师,其中包括他父母,还有两个警察、四个消防员。
都是要面子的正经人,当初因为那种丑事取消婚礼,真的很难看。
他们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居然什么也没谈什么也没要求,就跟闫肃完成了婚礼,大大地挽回了他们全家的面子。
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救人于水火,所以他们都很感激我,对我好得我都害羞了。
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越是跟闫肃和他家人接触,我就越是觉得我自己实在配不上闫肃,我何德何能啊!
至于为什么当初什么也不要求就同意嫁给闫肃,除了一时生气想要彻底叫赵家人闭嘴,还有闫肃的态度。
当闫肃还没说话先拿了彩礼来排队,让我知道他是认真跟我谈的时候。
他就已经秒杀了我微信里其他那些叽叽喳喳恶毒揣测满嘴跑火车的下头男。
他在新婚之夜的主动破冰,以及一举一动之上对我的迁就和尊重,在我面前努力地剖白自己对过去也没有丝毫的刻意隐瞒。
我就知道他并不是把我当做报复前女友的工具人,他努力想要靠近我,我也打从心底里接纳了他。
当我们在民政局排队,付明丽出来骂我贱人,而闫肃却捂着我耳朵,当众揭露付明丽的丑事,宁愿与她撕破脸,也不让我受一丝一毫委屈的时候。
我就知道,我们真的是一家人了,我这辈子认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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