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东西,我连夜拖下楼。
我喊的车没到,我抱着三圈,茫然地看着街道。
门卫叔叔频频朝我侧目,最后叹了一口气,给我递了一根烟,「姑娘,往前走,明天太阳依旧升起,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道了谢,问他借了把剪刀,把床垫拆了。
「床垫还新,多可惜啊。」
「脏了。」
我艰难地拆着床垫,我手被割出了口子,鲜血一滴滴落下,可我没停下,我自虐似的,发泄自己情绪,任凭自己泪流满面。
「够了!」司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死死箍着我手腕,愤怒极了,「姜鹿,你要死要活的给谁看?」
说完替我擦手上的血渍。
我一把推开他,把拆得凌乱的床垫扔进垃圾桶,冷声道:「为你?要死要活?你想多了!」
他目光晦涩地看了我很久,凉薄地笑了,「既然如此,以后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扭头就走。
却在几分钟后,开着车从地库出来,车窗降下,谢瑶从副驾探出大半个身子:「小鹿,朋友一场,大晚上你不好打车,上来吧,我和阿砚送你回去。」
路灯光线稀薄。
可我还是能看清,司砚喉结上那一抹暧昧。
「好啊。」我勾唇,拿了保安叔叔的警棍,疯了似的砸向司砚的车玻璃。
谢瑶吓得嗷嗷叫,暴露出原本面目,「姜鹿你疯了?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
知道啊。
连颜色都是我挑的呢。
主驾驶位上那个人还曾经说过,他的副驾永远只载我一个女生。
司砚瞥了我一眼,眼底未起波澜,「你砸我一辆车,我还你一段情,姜鹿,我们两清了。」
话落,驶了出去。
几扇窗换一段六年的暗恋,换一段三年的感情。
是他的感情廉价,还是我根本不值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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