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买机票之前我给宋南津写了封信,在信里我交代了绑架的全过程,还有我替他挡刀的真相。
那封信会在我出国十天后寄到宋南津手里。
我怕我的逃跑计划会出差错,所以我给自己制作了保命符。
我拍下了徐律放在书房保险柜里的机密文件,将文件制作成定时发送的邮件,每隔十四天就要输入密码取消,不然就会发送到宋南津的邮箱里。
徐律或许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深情,保险柜的密码是我被接到徐家的日子。
徐律没收了我的通信设备,我没办法登录邮箱取消邮件,邮件发送到了宋南津邮箱。
宋南津猜到我出了危险,带着人闯进了徐家,救出了我。
我说过,我不会坐以待毙。
我费力睁开眼,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我手背上的输液管提醒我正在医院。
我另一只手正被宋南津紧紧握着,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他单手支着下巴闭眼像是在假寐,我挣扎了下想抽回手,却被他下意识握得更紧。
宋南津睁眼看我,见我醒了,按下呼叫铃让医生进来检查。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宋南津每天都来,从早待到晚,但我们两人就是没说过一句话。
夜里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我下床走到床边,半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的雨发呆。
十年前的雨夜,我爸挪用了公款赌博,欠了一大笔债,徐家底子不干净,我后来才知道那场骗光了我爸资产的赌局是徐正国找人下的套。
因为他需要我爸所在公司的专利资料,我爸偷出了资料,徐正国还是不满意,说那点资料不值那么多钱。
我爸在夜里把我拽到了徐家,说他要用我抵债。
我爸的行为似乎在徐正国意料之中,连眼皮都没掀,静静坐在沙发上喝茶。
我抬眼看到徐律正站在二楼楼梯上居高临下睥睨我,眼里带着不屑。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正国站起身走向我,抬起我的下巴像是打量货物一般打量我,良久后嘴角绽出一抹笑,「你长得很漂亮。」
短短一句话决定了我的去留,决定了我的下半辈子。
我那个好赌的爹卖了我之后欢天喜地地离开,出门就被车撞死了。
是报应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只有躺在棺材里的人最清楚。
出院之后,我用那些足以毁了徐家的文件换了我的自由。
徐律说喜欢我,但他到底还是更爱徐家。
对了,我还讹了不少钱,毕竟世上哪儿有白挨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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