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了小半月,我爹娘就各自回来了,不过他们只知晓自己被人追杀,却不知道何人所为。
也是此时,姜乔的书信也到了。
信中她说,眼下魏家罪证查得差不多了,宫中情形也已经逐渐稳固,不久我皇兄登基后,就会有人来接我回京城。
我思索再三,决定再坑魏献君最后一把。
于是去信给他,说我爹娘同意了我俩的婚事,只是这聘礼不能少,毕竟我的嫁妆是整个孟家,这聘礼不说要比得起孟家的价值,那也不能丢了两家的脸。
只是对于如今的魏家来说,这怕是要掏空家底了。
可却也是摆在眼前唯一能解救之法。
魏太后都要倒了,还不找新的靠山,魏家真就只能等死了。
所以魏家再为难,终究还是把聘礼交了出来。
一切本都按照我的计划顺利进行,就等着再设计假死,把魏献君的名声再污上一污,出口恶心气,我就能直接回京城了。
直到铁蛋急匆匆地跑回来,和我说唐鹤清丢了。
我之前一直不肯点头应下婚事,加上唐鹤清前几次跟踪魏献君引起了魏家警觉,我担心得紧,想到离春闱也不久了,就派人送他去了京城。
他当然不愿意,我只能叫铁蛋强行将他塞上去京城的马车,只想着这事了了,他春闱结束,我们便能在京城团聚。
却没想到出了这件事。
「公子一路愁眉不展,惦念姑娘,别说是春闱了,几次都想逃跑,只是都被小人抓了回来。」
「结果离京城不远处,公子不知听谁说了姑娘要和魏家公子定亲的事,骗小的去更衣,小的一时不察,还是叫公子溜了。」
「公子偷跑,身上一分盘缠都没有,小的四处打探也没有半点消息,这才回来禀报姑娘,求姑娘责罚。」
我深吸了一口气,担心得不行,发起脾气:「你要我责罚你?责罚你有何用?」
「你还不带人去找!」
「要是公子回来伤了半分,我才真要十倍责罚你!」
唐鹤清虽然没有旁人说的那般羸弱,却是个死脑筋,除了对我,万事都是不懂变通的,要是在外面惹了谁,起了争执,受了苦,那该如何是好?
若是再碰上魏家人,别说皮肉之苦,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而且他还真是糊涂,既然要逃跑,居然是一点盘缠都不带,京城到江南的路那么远,他在外面吃什么喝什么。
我忧心忡忡,再没有闲情逸致搭理魏献君。
甚至怨怪起自己的决定。
可棺材灵堂都摆好了,外面闹得风风雨雨,我总不能临时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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