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渡不渡黑人,我不知道。
但佛不怎么保佑我。
次日,我在美黑店忙得脚朝天——有一打健身帅哥齐齐往店里入。
我扎在一群人之间,小心翼翼地辨认着脚下的路,从无数大长腿的间隙里挤了出来。
老板娘小声冲我说:「悠悠,不好意思,你今天能不能再留一下。」
她为难地用目光环绕了一圈满满当当全是男人的室内。
精致的眼线都因为忙乱而花掉。
「悠悠,救救急,我一个人,吃不消啊。」
我叹了口气,只好偷偷让我的朋友替我上课签到。
好朋友狂叫:「你疯啦!今晚是老严的课,他课前课中课后统共要点三次名,他火眼金睛,最不能容忍代签的。」
我无奈,咬牙道:「你替我想想办法吧。」
好朋友极为仗义:「好,我替你去群里问问谁能帮忙。」
我一边单手旋开助晒乳的瓶盖,一边飞快打字感谢,接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掌搓热,熟稔地「啪」搭在眼前帅哥的肩头。
「帅哥,翻个身哈。」
「您这边好了。下一个!」
当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我闭了闭眼,双手合十,忍不住念了一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
「梁施主?」
忽然,一声干干净净的呼唤如同开在涂脂抹粉的夜世界中的白茉莉。
我愣愣睁开眼。
穿着灰袍的圆念竟然正站在我面前。
双眼黑亮,高高兴兴。
白净清秀的脸庞映着美黑店浅紫色的灯影。
活像个不谙世事的僧,入了妖艳非凡的盘丝洞。
他看着我,微笑,轻轻合掌,颔首,「阿弥陀佛。」
老板娘迷茫地看着圆念,「大师,您也来美黑?」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