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走后。

司瑶被拉了出来，苍白着脸哆哆嗦嗦的看着刑珏。

刑珏哪还有昨天被她搂在怀里的委屈可怜模样，唇角的笑不在，眼底全是冰凉：“不用孩子，我和她结婚，去准备吧。”

“你到底喜欢谁？”司瑶崩溃的发问：“刑珏，你到底是喜欢刑阿霓还是喜欢温穗，究竟喜欢谁？想和谁结婚？还是说你谁都不喜欢？”

不应该啊。

俩人订婚后刑珏对刑阿霓的多年深情做不了假。

对温穗例外也做不了假，不管喜欢谁都是喜欢，既如此，为什么还要圈着她不放。

“都喜欢。”刑珏淡淡的抹去她脸颊的泪水，指腹按了按她的唇：“和谁结都行，但你不能走，因为我……容不得人算计，你算计了我一次订婚，结婚还想算计我，瑶瑶姐姐，我有这么好欺负吗？”

司瑶跌跌撞撞的去洗手间吐了好几分钟。

朝脸上泼了好几捧水，崩溃的砸向墙面，半响后调整呼吸，握紧拳头回家打电话通知老爷子刑珏要和温穗结婚。

对面凝眉：“温穗是谁。”

司瑶稍微美化了些温穗的家世，爷爷却还是勃然大怒。

下午时刑柯来了，顾不得佣人的眼光，问司瑶怎么想的，以后什么打算。

司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很乱，只知道不用孩子的话，如今只需要让爷爷同意温穗进门就行，比之前想的怀不上，自己给她造假一个要安全一百倍。

正说着，门口传来喧哗。

爷爷带着刑珏回来了。

刑珏在司瑶面前顿足，睨了眼刑柯：“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刑柯看了眼旁边手搅在一起有些心不在焉的司瑶补充道：“听说你婚事过来的，是找你。”

刑珏长长的哦了一声，掏出手机看了眼，意味深长的笑笑跟着爷爷去了二楼书房。

刑柯凝眉看了会他的背影，告别离开。

二楼从俩人进去便呵斥怒骂不绝于耳，甚至砸坏了一套茶具。

老爷子勒令刑珏停职在家反省，不想清楚，哪都不准去。

司瑶进屋收拾满室狼藉。

刑珏冷不丁道：“和她结婚的代价可真是大。”

这话带了些埋怨，只是不知道在埋怨谁。

司瑶不吱声，拿着扫把绕过了他脚下，去扫他身侧。

衣服被拽住。

刑珏叼着烟直起身：“你会帮我吗？”

眼神带了些戏谑。

司瑶手掌缓慢的握成拳。

刑珏浅笑：“会吗？不会的话，我就去和阿霓结婚了，毕竟和她结方便。”

“婚姻对你来说就这么随便吗？”

“不是，只是二选一，有些犹豫。”刑珏松开攥着她衣角的手，翘起二郎腿支起下巴，猩红的光点在昏暗的书房里若隐若现：“我很好奇，究竟你更喜欢刑阿霓，还是更喜欢温穗。”

究竟是更恨害你没了初恋白羽孩子的刑阿霓，还是更想离开你念叨了二十一年要离开的这。

司瑶顿了良久，重新开始打扫卫生。

天色黑透，司瑶锁了门，却依旧没说话。

隔天奶奶来家里，司瑶告诉了刑珏答案。

她宁愿永远在刑家当一辈子佣人，也绝对不会如了刑阿霓的愿。

握着奶奶的手言辞恳切的说温穗的好话。

年纪小了些，但是代表生养的年岁更长，就算是剖腹产，时间拖的久一些好好养，也能生三个，更不提顺产。

接着说了家世小的好处，言辞话语句句不离刑阿霓的家世对刑珏也不过是无甚用处，并且以后留给不明真相人一句“乱来。”

毕竟刑阿霓改了姓，却依旧会叫叔叔婶婶‘爸妈’，而且小叔和刑珏乃至和爷爷的关系一直都有隔阂。

奶奶沉默了很久，握着她的手问：“你就没想过和阿珏走到最后吗？毕竟……你也二十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