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班,院长就喊我去趟办公室。
途经护士站时,我听见一群人围在那里议论:「江医生的男朋友是想医闹吗?哪有人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女朋友啊。」
「死的那人肯定和靳医生关系不一般,昨天在手术室外面等的时候,靳医生都哭了,他有多骄傲,院里谁不知道。再说了,他之前也是医生,生离死别看得还少吗?」
「那照你这么说,还有情杀的可能啊?就因为靳医生和死者关系太好了,所以江医生因爱生恨了?」
「哈哈哈哈哈……这就戏剧了,猜猜就行,现实应该不会这么狗血。」
不是当事人,当然可以看热闹,尽情猜测,怎么好玩怎么编排。
但我听了很闹心,也懒得躲开,大声咳嗽一声,走过去:「你们做护士太屈才了,做编剧去吧,八点档狗血剧没你们,我不看。」
人群散开,我烦躁地叹了口气。
到院长办公室后,院长很直白地告诉我,靳翰池现在一心怀疑我没有尽全力救治,并且他不希望事情闹大,影响医院名誉。
他要我尽快安抚好靳翰池,私下把事情解决。
我不愿意:「他已经投诉了,就让司法机关介入调查吧,我去求他,只会让他觉得我心虚。」
心虚……
靳翰池怀疑我害死那个我根本不熟悉的温栗,才是真的心虚吧。
他太清楚我有多喜欢他了。
那些护士狗血的猜测恐怕也是他的疑心吧。
院长蹙起眉头,语重心长地劝道:「你们都快谈婚论嫁了,何必闹这么多的风言风语出来呢?不管是作为医生还是作为女朋友,你都应该安抚他的情绪,两个人好好谈一谈,别斗气。」
这话不无道理。
作为医生,患者家属情绪激动,行为偏激,我的确有义务安抚,消除误会。
女朋友的委屈,属于私事。
最终,我还是同意了院长的话。
一周后,靳翰池处理好温栗的后事从老家回来,我在高铁站外接他。
可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多小时,却没见到他人。
打电话给他,才知道他人已经在医院了,是铁了心要告我。
我哑着声音问:「你也是医生,应该知道手术就是有风险,你可以让院长给你看手术记录的,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呢?」
他沉默了一瞬,冷冷开口:「你就当我疑心重吧。」
「你这疑心吗?靳翰池,你这是羞辱我……」
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我才是你女朋友。
不等我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有风吹来,我差点站不稳身子,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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