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那天,用学校的公用电话给我爸妈打过电话。
我说我不舒服,问他们能不能抽空来接我一下。
那时候我刚被许言婧带人在厕所收拾过,一半脸肿的很高,连说话都含糊。
我爸正忙着送货,说了句没空就挂断了电话。
我不死心,又给我妈打去了电话。
我带着哭腔求我妈,说我真的很难受,求她来接我一次吧。
我妈只是停顿了几秒,最后十分为难地说她手上正有活呢。
「你自己回来不行吗,都那么大的人了。
「实在不行打个车,我才给过你生活费,你可别跟我说你这么快就花完了……」
一顿数落之后,我听到那边传来了客人的声音。
我妈没再理会我,最后丢下一句话挂断了电话。
她说:
「我跟你爸这么辛苦还不都是为了你,你懂点事啊,自己回来吧。」
那一刻,我不可控制的彻底崩溃。
我不是不懂事的人啊。
如果不是真的不舒服,不是真的害怕,我不会这样的啊。
他们明明是我的亲人,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羁绊,
却为什么跟我那么陌生。
我不够努力吗,我不够懂事吗,我不够坚强吗!
为什么到最后连他们的一个眼神都换不来!?
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儿?
不,不是。
是因为我的存在就是多余的,累赘的,不该有的。
他们让我觉得,都是因为我的出生才会给他们带来辛苦、带来贫穷。
哪怕我成绩再好,哪怕我再努力,也永远是他们的负担。
那我是不是就该死呢?
是不是我死了,他们就会觉得轻松一点了?
他们就不会再这样忽视我、埋怨我、叱责我……
后来的第三个报警电话,我没来得及打出去。
许言婧带人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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