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回宫拜见母后父皇,给老国公和国公夫人敬茶这些新婚后要做的事儿,以后终究得补上,但没有什么比现在的日子更快乐了。
我每天找齐临风叽叽喳喳,他也非常乐意陪我讲一堆口水话。
齐临风这人,难怪那么多妹子仰慕他。
他从不摆架子,也不因为自己的伤而自暴自弃,在我面前永远挺拔着身姿,哪怕坐在轮椅上,姿势也没有半分倦怠感。
当年齐临风在前线杀敌,必是英姿勃发。
面具是不可能摘的,但在我怒气冲冲地表示,我也很丑,我就敢给你看,你还对我如此不坦诚后。
齐临风非常认真且严肃的问我:
「你不害怕吗?」
「怕啥,我能治!」我晃了晃手中的瓷瓶,「我有宫里带出来的药,我这伤口都没留痕迹了,你那点小伤不是轻轻松松。」
「别闹,伤口快好了,躺着休息会。」
我不死心地把药放回床头,想着总有一天能有机会给他抹上。
阳光有些晃眼,往年到了快十月,京城已有凉意了,如今还是燥热不减。
齐临风让我躺好,自己在一旁执扇替我扇风。
好几次我其实忍不住想问齐临风,与我成亲,即使他不反抗,但我也应该不是他的意中人,为何这段日子要对我这么好?
说好的传说中高冷酷帅无情小世子呢?
可我舍不得捅破这层窗户纸,万一齐临风答曰这是圣上的旨意。
那我不是气得吐血,毕竟他们齐家上下对父皇的一片赤诚忠心简直感天动地。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哈?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
「是个人都看得出了。」
「齐临风,你脸上的伤,我真能治,你信我好不好。」
要是真把想法说出来,齐临风会膨胀的,为了他好,我决定换个话题。
齐临风也显然没想到我对这个事儿如此执着。
「你整天戴着面具,我怎么亲你啊?」
齐临风更没想到,我,堂堂一位公主,说话风格竟如此不拘小节。
「等你脸好了,我不会嫌你太帅的,也不会嫌弃你的烂桃花朵朵都爱找茬,唔……」
我的嘴上忽然覆盖一阵温热。
齐临风这个男人,该说不说,的确很快。
摘面具,亲吻,一气呵成,我来不及反应。
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我能清晰地看到每一道伤痕,狰狞着宣示它们的存在。
我一点都不想去猜齐临风到底怎么想的。
只敢大胆猜测自己的心意。
如果我像妤然一样被宠爱着长大,必定充满了自信,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遇见了一位不把嫌弃写在脸上的齐临风,就如同黯淡失色的生命里迎来了微光,情不自禁地便产生了眷恋之情吧?
一个吻很快便结束,齐临风立刻戴回了面具。
我细细回味着,总感觉有哪个地方不对劲。
齐临风的脸,不对劲。
「再一次,齐临风,我刚没做好准备!」
顶着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红彤彤的脸,我恬不知耻地发出请求。
但齐临风说什么也不肯,摸了摸我的头,说:「睡吧。」
我便晕晕沉沉地睡去了。
这狗贼,嘴上涂了安眠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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