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在医院。
不是缅北潮湿黑暗的水牢,是温暖,洒满阳光的医院。
这一趟缅北之行,我身体多处创伤,生理,心理上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在戒毒所的日子好难熬,钻进骨子里的疼,那种濒死,被折磨得尊严全无的时候,我都觉得我撑不下去了。
可盛隽抱着糯米来看我了。
原来糯米没死啊,真好。
他说,别怕,他会陪着我。
他说婚房已经装修好了,等我出去,就可以结婚了。
他还说,冬天最适合看日照金山,到时候带着糯米,我们一块去看。
「渺渺,你让我等你,我等了,不准食言。」
院子里长椅上,我靠在盛隽怀里,梧桐树叶子哗啦啦地掉,他动作温柔地替我笼了笼耳边的碎发。
我没告诉他,其实在水牢的时候,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让局长转告他,让他等我。
我怕我出了事,那句话会困住他一生。
橘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镀了一层光晕,他眸中有一个小小的我,容颜娟丽,我以前是警花,现在也是,穿上婚纱,也该是最美的新娘。
「阿隽,日照金山,我看见了。」远处,金色的山巍峨绚丽。
「阿隽,我好像还没有说过我爱你。」
我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你了。
真好,我没食言。
真好,我们还是一块看见了日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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