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夙道:“这是昨晚我妈咪探访二奶奶时,她塞给我妈咪的。”
战庭雷脸色及不自然。
战寒彬惊恐万分,盯着战庭雷:“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妈妈怎么了?”
战庭雷怒斥战寒彬:“混账。我是你爸,我的话你不信,却信外人的话。他这是在挑拨离间我们父子的关系,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战寒彬便动摇了。又愠怒的瞪着战夙:“战夙,你到底想做什么?”
战夙朝鬼魅招招手:“去,把二夫人抬出来。”
战寒彬挡在门口:“谁都不准进去,要进去,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战庭雷眼底流露出一抹狡猾的冷笑。
战庭雷威胁战夙道:“夙夙,我可警告你,你二奶奶病情严重,根本不适合移动。如果你强行把她从这里带走,如果她出了事,你要负责。”
战夙道:“威胁我?”
战庭雷板着脸冷哼道:“这是你鲁莽行为后应该承担的责任!”
战夙冷笑道:“你给她下毒,想让她慢慢死去。可是最后却让我背锅,二爷爷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就是不知道,二爷爷有没有想过,如果二奶奶醒了呢?”
战庭雷脸上划过一抹惊慌。可是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毕竟云夫人的毒无人能解。
“哼,言尽于此。夙夙你看着办吧?”
战夙两袖一甩:“那这趟浑水不趟也罢。反正二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战庭雷眼底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
然而战寒彬却忽然不干了,他拉着战夙道:“夙夙,你可是战家的掌权人,你怎么能不管我妈的死活呢?”
战夙质问道:“你就跟看门狗似的拦着,你让我怎么管?”
战寒彬道:“你们想进去看我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必须由我全程监督着。免得你使花招。”
战夙求之不得道:“行啊。”
就这样,战寒彬带着夙夙和鬼魅往楼上走去。
战庭雷未料到事情急转直下,情急之下呵斥道:“站住。”
战夙驻足,对战寒彬道:“看到没有?你爸心虚了。”
战寒彬本来觉得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素来相敬如宾,他很少看到父母红脸。所以深信不疑,父亲不会伤害母亲。
可是战庭雷惊慌失措的模样,让战寒彬质疑起自己的父亲来。
“爸,有我在,他们伤害不了妈妈的。”战寒彬道。
战庭雷道:“夙夙狡猾腹黑出了名的......”
战夙俊脸瞬黑。阴狠的目光瞪向战庭雷。
战庭雷扁嘴,缓了缓情绪,纠正了措辞:“让你妈妈好好休息,这么多人去打扰她,她怎么养病?”
“那我一个人上去总可以了吧?”战寒彬道。
战庭雷脸色舒缓,战寒彬性格粗糙,二夫人又意识昏迷,他断定战寒彬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便点头允许。
“去吧。”
战寒彬转身往里面走的时候,战夙却忽然看到二夫人的窗户已经被打开。
夙夙勾唇浅笑:“不必了。她下来了。”
战庭雷领悟过来战夙口里的她是谁时,惊得目瞪口呆。
战夙笑望着战庭雷,打趣道:“二爷爷脸色怎么那么差?”
战庭雷道:“你在胡说什么?”
寒宝咂咂嘴:“你爸直到秀禾临死前才知道秀禾是曾经救过他的初恋情人,悲痛欲绝也在所难免。”
余承乾颤了颤:“她......就是救我爸的赤脚大夫?”
寒宝点头。“所以,你不能只恨秀禾。还得恨你爸,他这花心属性,见一个爱一个的性格,害苦了两个女人。”
余承乾脸上的愤怒逐渐消失,他对秀禾的恨,此刻也慢慢消散而去。
寒宝看他冷静下来,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在这里陪陪你爸,我得去浩淼合院援助夙夙了。”
说完,寒宝冲里面的无双和若溪使了使眼色,无双和若溪便走出来。
“走啦。”寒宝道。
回浩淼合院的路上,若溪非常好奇的询问寒宝:“寒宝,你说这世上的第三种感情是什么?”
寒宝也知道姐妹们在军情殿待的时间太长,对于复杂的人情世故感到特别难理解。所以每次她们有困惑的时候,他都会耐着性子跟她们解释。
只是今天若溪这个问题,却难倒寒宝了。
寒宝只得胡诌起来:“世上的感情无非就是亲情友情爱情啊。譬如你们和我,我们是姐弟,那就是亲情吧。可我们不是亲姐弟,在不是亲姐弟之前,我们的感情就是友情。所以,属于我们的第三种感情,就是爱情。”
牵强附会的解释完毕,寒宝自己都尴尬得笑了两声:“哈哈。”
若溪却当了真,想起余笙家主说的那句:你将来一定会体会到第三种感情的。若溪偷偷瞥了眼帅气隽美的寒宝,耳根偷偷的红了。
浩淼合院。
战夙带着鬼魅来到浩淼合院的前院。
战庭雷看到战夙声势浩大的闯进来,郁猝道:“夙夙,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夙道:“二爷爷,你别恼。我们是来营救二奶奶的。”
战庭雷瞥了眼二夫人的房间,眼色深暗。
自从他觉察到二夫人对他有二心后,为了防止二夫人私自转移二房的资产,他刻意向云夫人讨了点能够让人全身无力疲软的软骨散。将二夫人禁足在她的房间。
每天,他不允许别人探访二夫人,除了那天晚上严铮翎上楼小坐了一会,他肯定二夫人没有向任何人求救的机会。
“夙夙,你别信口开河。你二奶奶她只是生病了而已,谁会害她?况且你二奶奶最近都没有见过外人,跟谁求救?”
战庭雷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显得他很光明磊落的样子。加上他的外室女人们纷纷给他抱不平:“夙夙,别仗着你是战家的掌权人,就以小欺大,对老人不敬。”
这时候,就连战庭雷和二夫人生的儿子战寒彬都跳出来,与战庭雷一起同仇敌忾:“夙夙,我爸怎么可能害我妈呢?依我看,是你们爱月城堡想一家独大,拔出你们的眼中钉吧?”
战夙无语的望着战寒彬,冷冷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言外之意,二房都入不了他的眼,他何必煞费苦心的去拔出他们。
战寒彬很生气,战夙毕竟是他的晚辈,然而战夙那说话的傲娇劲,还有神态的不屑,都让他觉得自己被战夙的傲气给碾压成泥了。战寒彬心里非常的不痛快。
战夙从袖口里扯出一张方巾般大小的雪纺布,走到战庭雷和战寒彬面前,利落的撒开,白色的无纺布上染着暗红色两个字: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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