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洲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如今已经可以和裴寂一起出面解决一些事情了。
我催着阎野跟随裴寂,去操办裴爷爷的葬礼。
到底还是不放心,也还是不顾医嘱,去替他守灵。
我们四个在灵堂里相顾无言,却在对上裴老爷子笑着的照片时,涌出泪来。
当天晚上,我捏着孝布昏睡过去,却看见爷爷牵着奶奶的手,慢慢过了桥。
最后他们回头望了望我,然后对我招手。
「禾禾,不必挂念。」
我出月子这天,刚好是顾招娣迁户口这天。
我牵着她的手,跟着她的母亲一起往公安局走。
将户口迁到学校集体户口的当天,我揉了揉顾招娣的头。
「乖乖,你要不要改个名字?」
我看着远方的天,听见了女孩稚嫩却坚定的一声「要」。
「姐姐帮我起个新名字,好不好?」
我见她抬头望向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就叫,顾己,好不好?」
女孩笑着,眼泪却流出来。
「好,从今往后,我终于是我自己了。」
「没人关心我,我便自己顾己。我顾己,拥有新生活了。」
见我没说话,顾己捏了捏我的手。
「好姐姐,我错了,有人关心我的,还有你和姐夫跟小外甥呢。」
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远去,我抬起头,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扑向裴爷爷怀抱的那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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