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过后,我与沈竟陷入了冷战。
其实是我单方面冷战,沈竟每天都在我门外守着,也不敢打扰我,怕我不要他。
但我心意很坚决,我是一定要分手的,我接受不了他所做的事,他就是一个疯子。
我也无法接受,我深深爱着的人,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
想到那枚胸针,我无比肯定,他从最开始,就打上了我的主意。
我与他的纠缠从很早以前就开始。
但每天,沈竟都在我门外守着,希望我能见一见他。
我与他便一直这样僵持着,直到有一天。
沈氏集团在其他地方的分部出了点事,他需要出差去解决。
那天,他第一次敲响了我的门。
我没开门,只是走到了门边。
他小心地告诉我,他要出去一趟,叫我不要担心,叫我也不要生气,要好好吃饭,他留了很多人在我家的周围保护我,叫我不要害怕。
是保护我?还是监视我?
我没有给他回应,他走时表情特别落寞。
也是那一天,他的助理阿强,拿着一份报纸找到我。
隔着门,他一脸友好地对我晃了晃手上的报纸:「甜小姐,我想跟你讲一个故事。」
我扫了一眼他手里的报纸,想着他是沈竟的左膀右臂,一定知道沈竟的过往,便打开门让他进来了。
他恭敬地坐在沙发上,我给他端了一杯茶,而他将手上的报纸递给我,叫我看看。
这是我14岁那年的报纸,上面讲,一个才9岁的小女孩被继母的儿子和他的同学两人折磨致死,死时全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没了声息。
而这个小女孩患了病不会说话,整个过程安静得要命,直到死都没能叫出过一声。
据称,小女孩还长期受到继母的虐待,营养不良。死的时候,身体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我看着新闻的报道,这只是一段冷冰冰的文字,可我看了心里都一阵疼痛,甚至开始反胃。
这个小女孩,该有多绝望呢?有的人,怎么能恶毒到这种程度?
看着新闻的最后一行字:该女孩的亲哥哥也于当日失踪。
我心里有了不安的想法,我不确定地问出口:「这个小女孩是?」
阿强喝了一口茶,平静地说:「她是老板的亲妹妹。」
得到确切的答案,我的手在一瞬间冰冷,心脏疼得好像无法跳动。
所以,这就是沈竟不惜染上乙肝,也要卖血治病的妹妹吗?
怎么办,我光是看着文字,我就觉得好痛,而他亲身经历,更难受吧?
沈竟说,这个世界最没资格叫他善良,是这个意思吧。
我的心里变得很复杂,我没能经历过便不能感同身受,便也没资格教沈竟该怎么做。
可是,犯了错的是他继母那些人,不值得沈竟搭上一辈子,这也不是他犯罪的理由,因为世界上的其他人是无罪的。
可如果我经历了这样的事会怎样呢?我还能这样想吗?我不知道。
但,我现在有好多好多话想对沈竟说,我想把他从黑暗里拉出来,我想让他停手,我想与他一起去承担这些错误的一切后果。
我得让他回头。
我颤抖着声线问阿强:「沈竟去哪里出差了?我想去见他,可以带我去吗?」
阿强扶了下与他异常不搭的眼镜,笑了下:「当然可以。」
我点点头:「那麻烦你了,现在就走吧。」
阿强开车,我坐在了后座。
一路上我都很紧张,紧张待会儿见到沈竟我该怎么说。
便也没有注意,阿强嘴角勾着笑,看了后视镜几次,好像在观察我的状态。
突然,他冷不丁开口:「甜小姐紧张啊?」
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有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安。」
阿强轻声笑了下,笑声说不出地诡异:「我们老板很强的,几乎没人动得了他。不过,他千不该,万不该,有你这么个惦记的人。这将是他的死穴,多愚蠢啊。」
我觉得不对,诧异抬头:「你……」
刚说出一个字,便察觉出不对,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全身也开始乏力,还没来得及挣扎,我便没了知觉。
昏迷前,我看到阿强腕口那道丑陋的疤在我面前晃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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