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结束时,我终于松了口气,跟大家告别后,打算叫车回家。
钟琳叫住了我:「年年等等!」
我停下脚步,疑惑地问她:「琳姐还有事吗?」
「年年你住在青园那边对吧?正巧钟仅在那边也有房子,他喝酒了不能开车,你能帮忙送他过去吗?」
钟琳说着也不管我答没答应,直接把车钥匙塞给我。「我还要赶下半场,钟仅就麻烦你了,下次姐姐给你带礼物啊!」
我看着靠在柱子上眼里带着三分醉意的男人,深吸了口气。
这算什么事啊?
或许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的。
我在青园的那套房子,是爸妈用积蓄给我买的。
神奇的是,这房子在地理位置好,装修风格很高档的情况下,价格竟然还不算昂贵。
中介说,因为房屋主人着急脱手,我们算是捡着大便宜了。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小独栋原来的主人竟然是钟仅。
除此之外,我家对门的房子也是他的。
他显然也十分惊讶,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么巧?」
是有点巧了。
回到家,我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扑到柔软的沙发上,扭成麻花。
今天的经历也太离奇了,我现在脑子还是一片混乱。
不管了,先去洗个热水澡。
我刚要吹头发,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我看见了外面的钟仅。
男人此时不复整洁,不知怎么搞的,身上的衣服竟然湿了大半,额前的头发被随意撩了起来。
颇有几分落魄美男的味道。
我看了眼自己的衣着,是长到小腿的睡裙,才打开门。
他长睫一抬,眼底含着几分歉意:「没有打扰到你吧?」
我摇头,仰起脸问他:「有事吗?」
「屋子太久没住,水管出问题了。」
他无奈,边打开双手向我展示他被淋湿衣衫。
「我只好把阀门关了,现在也没法洗澡,能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吗?」
我一滞,眼神不受控制地在他腰间逗留了几秒。
宽肩窄腰,块垒分明的腹肌在湿衣下若隐若现。
我能不同意吗?
吹风机的声响也掩盖不了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我越发心神不宁。
「砰」的一声轻响,浴室门打开了。
我下意识地看去。
淡淡的雾气中,男人只穿了条长裤就出来了。
堪比模特般的身材,直愣愣地闯入我眼中。
男人狭长的眼睛一挑,澎湃的男性气息笼罩而来。
我的眼睛瞬间看向别处,浑身不自在。
「不好意思,这边不常住,衣服也没准备。」
他在我对面坐下,舒展长腿,自如得好像在自己家。
我干巴巴地说:「没关系。」
秉承着待客之道,我还是给他倒了杯热水。
心里却巴不得他快点走。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喉咙有点干。
我下意识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想要喝一口。
「嘶——」
好烫!
我忘记水才放凉了一会,还是很烫的。
手指被烫到了,我控制不住地甩手,却失手将杯子打翻。
热水瞬间流到了我来不及收回的小腿上。
火辣辣地疼,我的眼泪瞬间飙了出来。
「年年!」
泪眼蒙眬间,我看见钟仅神色慌张地朝我冲过来。
下一刻,我就落入了一个带着和我同款香味的厚实怀抱。
他直接公主抱抱起我,往浴室跑。
打开水龙头,抬起我的小腿放过去。
冰凉的水流极大地缓解了我的疼痛,我舒了口气。
注意力不再集中在腿上后,我才发现,此时,我正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钟仅的怀里。
救命,这也太社死了!
我的脸瞬间变得滚烫,完全不敢抬头看他。
真是服了我自己,怎么会有人这么蠢啊,喝个水都能被烫到。
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些了吗?伤口还很疼吗?」
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透着一丝紧张。
「好多了,谢谢你,放我下来吧。」我红着脸,在他怀里挣扎着要起身。
可是一米六出头的我,在他面前小胳膊小腿的,宛如蜉蝣撼大树,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双臂似乎更加收紧,我后背完全贴在了他胸口上。
我全身僵硬。
不得不再次出声提醒他:「你把我放下来呀!」
你再不放我下来,我真要哭了,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
他直接抱我去了房间。
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我的药箱,小心翼翼的给我抹药。
一米九的男人,蹲在我面前,我的脚还踩在他腿上。
他松松握住我的脚踝,我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只能无助地蜷缩着脚趾。
「处理得还算及时,应该没伤到里面,只是皮肤有点泛红,我先给你上点烫伤药,等明天看看恢复情况,严重的话还是要去医院。
「现在快十二点了,你先好好休息,水在桌子上,睡前喝点。」
得,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已经麻木了。
他走之前,突然摸了摸我的头。
然后带着满意的笑容走了。
我无语,
这手法跟他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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