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回到家,就听到对门邻居的开门声,回头想打个招呼,看清对方是谁,我说话都不利索了。
「温,温斯礼?」
我怂得要关门,却被他抢先一步抵在门边:「沐沐,我很生气。」
我咽了下口水:「我,我看出来了。」
他半推着我进屋,反手关门,扣住我的手腕,漆黑如墨的眸子死盯着我,仿佛要把我拆穿入腹。
「同时交往三个?你还真有本事。」
我动了动嘴想解释,触及他想杀人的目光,我怂唧唧地闭上嘴。
见我默认,温斯礼一只手环过我的细腰,逐渐收紧力道,我疼得喊出声:「哥哥,疼……」
温斯礼眸色一沉:「忍着。」
我抿嘴,作势要哭。
他将我松开,坐在沙发上。
我最害怕这种状态下的温斯礼了,什么疯批的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
我往门口的方向瞅了眼,计划逃跑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可以试试自己能不能跑得了?」
有一个熟悉你的前男友就这点不好,一个眼神就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怎么住我隔壁了,对面不是个男大学生吗?」我试图转移话题。
「你倒是观察得仔细,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你都不放过。」
我抿嘴,这个时候承认那就是大傻子。
「我用双倍价格买下来了。」
我愣,随后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我上一个问题。
真是壕无人性!
屈服在他的淫威下,我重新加他好友,并且把家里新换的钥匙给了他一把。
「吃饭了?」温斯礼问。
我摇摇头,他起身走到厨房。
温斯礼一举一动像极了从古画中走出来的贵族,当初我就是被他这副温柔的皮囊给骗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里。
那天我心血来潮请闺蜜来家里吃饭,没想到四季豆没熟,把我俩干进了医院。
温斯礼是我的主治医生,我见色起意,装成疼昏了的样子,抱着他的腰。
「呜呜呜,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有活够。」
温斯礼:「……」
我闺蜜背后朝我竖起大拇指,这时候也不忘记撩小哥哥,还真是有本事。
我揽着他腰的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有八块腹肌,令人流鼻血的那种。
我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头顶响起冷淡的声音:「摸够了吗?四季豆中毒不会产生幻觉,你想调戏我用错了办法。」
要是平常人遇到这种事一定会尴尬到抠汤臣一品。
可我从小就是女海王。
「小哥哥是在我心里安营扎寨了吗,竟然能够猜到我在想什么。」
我看着温斯礼的表情出现龟裂,就知道赢了:「小哥哥,能否加个微信?」
温斯礼亲自给我输液。
「尼玛!疼……」我没忍住说了句粗话。
温斯礼唇角上扬,找出二维码:「扫吧。」我愣住。
等他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还在呕吐的闺蜜,我打开温斯礼的朋友圈:「假正经。」
朱幼吐完了,脸色惨白地指着我。
「老娘要是再去你家吃一回饭我就是狗!明明吃过好几次亏了,就是不长记性啊。」她欲哭无泪。
我正在翻看温斯礼的朋友圈,除了转发医院的链接,什么也没有。
朱幼抽出纸巾擦了擦嘴:「看上了?」
「真爱。」
朱幼扯了扯嘴角:「我信你个鬼。」
从那天开始,我就开始追求温斯礼。
「春眠不觉晓,哥哥处个对象可好?」
温斯礼:「你对每个男人都这样?」
「当然不是,我只对哥哥你这样。」
后来我俩就在一起了。
我回过神来,温斯礼说可以吃饭了,我从沙发上噌地一下起来:「饿死我了,让我看看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一桌子的青菜。
全绿。
我有几分心虚。
温斯礼偏偏不打算放过我,我含泪吃下。
我心惊胆战地吃完饭,这位爷坐在沙发上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哥哥,天色已晚,你看……」徐黛玉上线,我夹着嗓音。
温斯礼往外看了眼:「赶我走?」
我俩谈恋爱那么久,他除了偶尔让我牵牵小手外,什么也不让我做,何不趁此机会咳咳咳。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赶你走呢,我是想问一下你习惯睡左边还是右边。」
温斯礼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却屡次在我面前失控。
他向前一步掐着我的小腰,硬生生从后牙槽逼出一句话:「你是只对我一人这样,还是对所有男的都这样?」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当然是只对你一个人了。」
我心脏扑通扑通跳,在温斯礼面前,仿佛我所有的谎言都无处遁形。
温斯礼嗯了声,也不知相信了还是没相信,起身朝着门口方向走。
「早点休息。」
我听到关门声,一下子卸掉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地坐在沙发上,耳边浮现出他那句只对他一人这样还是对有人都这样。
我头一次觉得自己挺渣的。
想要给全世界所有帅哥一个家,奈何我只有一个,后宫三千,无法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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