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姐......”于晋心疼得几乎要痛哭出声。
见到魏思瑶这副为别的男人磕头求情的样子,贺修安的怒火烧得更旺了,语气阴森道:“来人,给我把于晋押入大牢!”
“不要,我求你了,不是他的错!”魏思瑶喊到嗓音嘶哑,几欲昏厥。
“既然你这么爱跪,就接着给我跪吧!”说完,贺修安甩袖离去。
魏思瑶心乱如麻,在傍晚的时候,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敲开了贺修安的书房门。
“你来干什么?”又是一如既往的淡淡语气。
魏思瑶捏了捏手心,带着一丝希冀,紧张道,“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贺修安写字的手一顿。
他眉头紧蹙,冷笑一声,“孩子?”
“魏思瑶,少给我做戏,玩什么假孕的招数!”
“是真的!”她连忙解释,“是太医诊出来的!千真万确!”
“是那次你醉酒,我们欢好留下的......”
贺修安转头看了一眼暗卫,暗卫点点头,低声说,“是有这么回事。”
啪嗒一声!贺修安手中的朱笔被他徒然捏成两截。
“魏思瑶,我原以为你老实本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什么不该做。”
他眼底阴晦漠然,似有怒意,“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在怜栀面前出现,更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王府的女主人从来都只有怜栀一人,能有资格为我诞下子嗣的,也从来只有她!”
他猛地将断了的朱笔一扔,笔尖堪堪擦过魏思瑶的脸颊,刮出一道极细的血丝。
“把她拖回侧院去!让下人去熬一碗避子汤来,我亲自看着她喝。”
魏思瑶瞪大了眼,如坠万丈深渊,整个人被冰凉的水淹没,血液冻结,连骨子都在发寒,透着冷气。
她被暗卫架着,不断挣扎,拼了命的嘶吼着,“千帆,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不需要除怜栀之外的女人剩下的孩子!你可知道,她若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会有多难过!来人,赶紧给我处理掉。”
贺修安的声音,冰冷刺骨,震得她脑子嗡鸣作响。
从头到尾,他只关心怜栀会不会难过!
多可笑,他们的亲生骨肉,竟然还抵不过魏怜栀的一滴泪。
魏思瑶无力反抗,被人抓到房里,眼睁睁看着贺修安亲手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强硬的掰开她的下颌,将汤药全部灌进她嘴里。
模模糊糊间,她痛得死去活来,浑身被冷汗浸透。小腹一阵强烈的下坠感......隐约有什么东西,落了。
灌完药,贺修安直接把魏思瑶扔在地上,离开了。
魏思瑶倒在冰冷的地面,淡灰绿的裙子上满是大片大片血迹,触目惊心。
而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红血丝,死死盯着贺修安离去的方向,哭到眼泪都流干,目眦欲裂。
一碗避子汤,半生姻缘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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