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誉彦此时却过来了,“今天是我妹妹的成年礼,你们是诚心的想找不痛快是不是?”
刚刚消下火去的徐以枫瞬间炸了,刚要破口大骂,顾蓓却先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厉誉彦,今天场合特殊,我不想让你难堪,我们先走了。”
说完,她便拽着徐以枫扬长而去。
厉誉彦转头看向厉楠,“怎么回事?”
厉楠摇了摇头。
厉誉彦的瞳孔缩了缩,想要追出去,可考虑到今天的场合,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做。
孟远此时上前来,低声道:“老板,英国那边准备好了,这......”
“该干嘛干嘛吧。”
“是。”
顾蓓把徐以枫拉到外面,徐以枫才激动的质问:“你为什么就这么算了?他们敢这么欺负你,你还要给他们留脸面?”
“你别忘了,我弟弟还在厉誉彦的手里,闹大了对我没有好处。”
寒风呼啸,顾蓓只觉得自己的心和身体一样的冷。
原本她还不知道厉誉彦为什么一定要叫她来,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套路都一样,不过都是变着法的侮辱她罢了。
徐以枫一拳打在石柱上,恨恨地说道:“我真没有用!”
顾蓓拉住他的手,“小枫,我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徐以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走吧,咱们回家。”
顾蓓一定要回自己家,徐以枫纵然万般的不放心,可还是送她回去,而就在半夜的时候,她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喂她喝水,给她擦身体,明明难受得厉害,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于是,她又做梦了,梦里还是小时候,在那间阴暗逼仄的老房子里,那个女人发了疯一样摔着屋里的东西,后来还嫌不过瘾,拿起皮带朝他们姐弟抽了过来,她害怕弟弟会受伤,将弟弟紧紧的护在怀里,皮带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的,全数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疼......好疼......”
她突然抓住了什么,像是抓住了一根浮木一般,紧紧的,死也不放手。
厉誉彦由着她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身体微微靠近,“哪里疼?遥遥,告诉我,哪里疼?”
“疼......求求你,别打了......”
在梦里,那皮带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厉誉彦心头一紧,用另外一只手将她搂了起来,紧紧的圈在怀里,“不怕......有我在,没人敢打你......”
顾蓓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体越泛着阵阵寒意,她松开那块浮木,往更温暖的热源凑过去。
“别打我......”
心,像是被人用刀剜下了一大块血肉,疼的无法呼吸。
他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蓓蓓,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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